“就是做官的,跟着朝廷迁都一起搬来。”

    “对对对,那小娘子就是官老爷养的外室,连孩子都生下来了!”

    “她家大娘子多半是个妒妇,容不得丈夫纳妾。”

    “……”

    邻居们也不害怕了,渐渐打开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八卦。

    李九成问道:“这家的男主人,每隔几天会来一次?”

    有人说道:“不一定。但每次来都坐有厢盖的驴车,下了车就开门入院,拢共就走几步路。俺有次想跟他说话,他却理都不理,进去就把院门给关了。一看就不像好人,寻常好人戴帽怎会把脸也遮住?”

    李九成又问了许多,但无法获得进一步信息。

    白胜见李九成朝自己使眼色,当即下令放人,并对左邻右舍说:“你们且都回家去,不要乱走,不要乱说。若想起什么可疑的,立即过来向我报告。”

    听说自己可以离开,这些百姓彻底放松。

    竟然还有人主动打听:“敢问相公,这家到底犯了什么案子?竟劳动皇城侍卫来抓人。”

    “不该问的别问。”白胜板起脸。

    李九成却在宅中各处行走,沿途仔细观察蛛丝马迹。

    他站在一个杂物间门口,先是看着被士兵砸开的铜锁,又看向屋内被搜查时弄翻的锄头。

    “这里有问题?”白胜问道。

    李九成指着门外回廊:“将军请看这里,是不是不像经常走动的样子?回廊外边的石板路,苔藓生得很厚,除了侍卫们新踩出脚印,就没有什么其他走动的痕迹。”

    白胜点头:“看来那两个老仆,平时不怎么往这边来。”

    李九成又指着杂物间:“屋里都是一些工具。有锄头,有大剪,有花盆……还用铜锁给锁住房门。如果这真是秦桧的密宅,两个老仆不常来,那里面的东西是不是秦桧在用?”

    白胜说道:“太上皇喜欢种地养花,许多大臣也跟着学。秦桧学种地是出了名的,在开封时还得了太上皇的夸奖。这宅子的小院,有一角被辟为菜圃,周边还摆着许多盘栽牡丹,想来秦桧经常到这里种地养花。”

    李九成说:“秦桧种地和养花,自然不让仆人来碰……”

    “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