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儒不敢妄言,只是对教学略有心得。”闵文蔚笑得合不拢嘴。

    闵家给报喜官差的谢礼极重,两个官差,每人一只金铤,每只金铤大约价值150贯。

    官差们把金子收好,高兴得开怀大笑。

    去江东、江西、福建、淮南、成都报信的同行,那才叫领到了美差。那里的进士数量很多,而且大部分家里都极有钱。

    他们两个跑一趟洋州,只给三位进士家里发金花帖,能收到的礼金实在太少。

    杨知州已经升迁了,继任者是贺知州。

    贺知州带着李通判,还有一干参军、曹掾,齐刷刷来到闵家道贺。

    顺便打听京城的情况。

    官差透露道:“朱郎君中的是探花郎,被官家钦点为太学正,在东京的名气可大得很。”

    李通判有些不相信:“犬子真个没中?”

    官差说道:“整个利州路,就中了三人。”

    “唉!”李通判一声叹息。

    郑胖子也陪着祖父、父亲来道喜,他兴奋道:“朱大郎是探花!”

    郑岚啧啧惊叹:“果真一飞冲天。”

    郑胖子笑道:“俺就说大郎厉害得很,定能做相公的。”

    郑岚嘀咕道:“做了相公,怕是看不上俺家幼娘。当初就该拉下脸皮,多说些好话,多承诺妆奁,把婚约先定下。唉,哪能料到他一次就考中了?”

    郑胖子的纨绔大哥郑沅,忽地冒出一句:“小妹做不得正妻,嫁过去做妾室也可。把小妹径直送到东京,往朱大郎宅子里一放,难道他还能把小妹退回来?”

    如此馊主意,却没惹来训斥。

    郑岚居然在认真思考可行性,忖度道:“洋州出个进士不容易,朱大郎也还未娶妻,把幼娘送去东京做妾,地位不比正妻低多少。若能早早诞下一儿半女,那就更受宠爱了。”

    郑胖子的父亲也说:“朱大郎中得探花,前途不可限量,假以时日,必为朝中大相公。”

    郑岚越想越觉得可行,这近百年来,郑家那些女婿,官位最高的也才做到知州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