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覆上来的时候,慕鸾下意识挣扎着后退,可床榻这方寸之地,又能退出多远。

    惊惧令她浑身软绵无力,君昭几乎没用多大力气,就将人从那碍眼的素色衣裙中剥离。

    那一夜,整个摄政王府的人都离寝殿远远的,不时传出的女子娇呼啜泣声,更是让人揪心。

    慕鸾觉得这一夜比一整年还要长,还怎么也过不去。

    直到天边的日头高高挂起,慕鸾才听见身上的男人哑着嗓音在耳边警告道:“下次不准穿素衣,否则就真不放过你!”

    不久,慕鸾就听见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一夜生死,她仿佛重新活了一次。

    她身心疲惫,被折腾得小脸苍白,仍清晰地看见君昭拿起地上她穿过的素衣,细细擦拭着那把带血的剑。

    待洁白如雪的裙裳浸染上鲜红的颜色,君昭才漫不经心随手扔出。

    却在转身之际,凌光晃荡,裙裳瞬间化为细小的碎末。

    ……

    慕鸾回了将军府,遇见君昭是意料之外的事,不仅将襦裙弄脏了,还把乔富贵跟丢了。

    那时等她从君昭狼狈的形容回过神的时候,乔远安早就不见了踪影。

    幽茗客栈的赌坊不只有一家,一时也不确定他究竟进了哪个赌坊。

    若是轻易上赌坊找人,恐打草惊蛇。

    再者遇见君昭,慕鸾脑海里乱糟糟一片,感觉在幽茗客栈多待一刻便会喘不上气来。

    故而只能打道回府。

    案几上烛光昏暗,窗外一片深沉的夜色。

    已是丑时,慕鸾还未有睡意。

    她躺在床上,如墨的青丝在枕上泼墨般铺展开,映衬着白皙娇嫩的小脸。

    她不知道那伙人的身份,也不知君昭为何得罪了他们,更不知道君昭会被带到哪里去。

    这些她本不应该多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