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芮跑得满头大汗。她将身上挂着的包解下来,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早上去我家,乱七八糟的到底说些什么”

    今早方起别有深意地说了一顿,在田芮心上留下了刺儿,怎么都忽视不掉。韩笑的过激反应,也让她察觉到了异常,所以一找到机会,她就跑出来见贺决云。

    穹苍转过身,静静看着她。贺决云的语言系统也出现了长久的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这个女生她家庭的不正常。

    田芮带着茫然,眼神在二人之间逡巡一遍,大声道:“你们干嘛不说话啊!”

    穹苍给她端了一瓶水。

    田芮无意识地伸手接过,急道:“不是!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你们查没查出我父亲的死因很清楚的,我爸真是一个好人!”

    贺决云含糊道:“这个不否认。”

    “那你们快去澄清啊!我爸死得太冤枉了!”田芮激动地捏紧了手里的水,见二人反应,眯着眼睛危险问道,“警察当时为什么不公布细节你们是不是不敢说”

    穹苍侧过脸,无奈道:“哪来那么多阴谋论”

    贺决云打商量地看向

    穹苍,岂料穹苍速度比他更快一步,披上外套就说:“伤员出去放个风,你们两位慢聊。”

    她用着跟方起同款的脚下生烟式火速撤退,关门前给贺决云留下个鼓励的眼神。

    贺决云:“”

    这就是你对待标准线以上挚友的方式吗

    穹苍穿着病服,在楼下的小花园里走了一圈。

    她只是漫无目的地闲逛,结果没走多久,天上开始飘起了细雨。

    穹苍估算着时间,觉得这个时候,病房里两人应该正进行到歇斯底里地面对现实环节,到后面的接受,还需要一段时长的酝酿,决定不去打扰他们,给他们一点发泄情绪的空间。

    于是穹苍淋着小雨,去医院门口的小卖部里买雨伞。

    她撑开一把黑色印花的雨伞,用脖子和肩膀夹住伞柄,站在门口,拿毛巾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自己的头发。

    雨水刚落时并不凶猛,只有一颗颗细碎的白色水珠停在她的头上,将她头发打得软绵。就在她进入这家小卖部之后,雨势迅速加大,带着倾斜的角度,穿过屋檐打在她的身上。

    穹苍看着路上飞奔而过的人影,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裤腿。棉质裤管上已经被沾染了不少灰色的泥渍,看起来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