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鉴,我已经跟慎刑司的人打了招呼,让他们适可而止轻轻教训,结果那帮奴才是猪脑子,完全听不懂,这才苦了昼贵人”

    “你推脱得倒是干净,合着整件事你就没一点责任?”

    “陛下让我全权掌管后宫事宜,我不敢怠慢,生怕有人浑水摸鱼坏了规矩,所以才矫枉过正。”

    “朕还听说你下令不许毓臻宫的人出入,不得请太医诊治,是这样吗?”

    “这都是造谣。我的意思是不要让外人打扰昼贵人养伤,所以拦下一切看望之人,我是好意,从没说过不许用药。”

    瑶帝让他坐在腿上,细细看着他,忽然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你入宫也十二年了吧。”

    昀皇贵妃一愣:“不错,我是玉泽元年选秀入宫的。”

    “今年多大了?”

    “二十九了。”

    “是吗?朕还以为你三十一了。”

    昀皇贵妃有些心虚,想从瑶帝似笑非笑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圣心难测,最终只能作罢。

    瑶帝继续说:“记得你初入宫时,说话总是细声细气,非得凑近了才能听见,走路都溜着边,当时朕还想,定武将军的侄子怎么如此柔弱,现在看来,是朕想错了。”

    昀皇贵妃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不知瑶帝说这些话是何用意,但直觉只告诉他这是话里有话,他小心翼翼道:“叔父勇猛,是员战将,家族里其他人都无法望其项背。”

    瑶帝点头:“朕乏了,你早些休息吧。”

    昀皇贵妃起身,见他要走,说道:“夜深了,陛下不在我这里安寝吗?”

    瑶帝想想,说:“好吧,就在你这里。”

    昀皇贵妃笑了,拉着他上床。瑶帝进入他身体时,忽然又道:“十二年的情分不容易,你可要守住了。”

    昀皇贵妃听了心里突突直跳。

    第二天,瑶帝一早就走了,临走前下了旨,昀皇贵妃禁足十五日。

    ***

    毓臻宫内,玄青刚给白茸换好药,说:“旼妃写信来问候你,他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小主要回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