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见有人喊道:“封协领在军中行断袖之事,还怕别人说吗!”

    封野挑着眉,无奈问:“何出此言?”

    行伍之中有人道:“仅是昨夜便有两人进出协领帐篷,协领可想说是在深夜探讨军要?”

    封野哑口无言,心中惊讶,还有这等好事?思索片刻,这位口中所说的那两人,该不会是窦易彬和柏安康?

    那人又说:“封协领整日让士兵们去营外挖沙土,自己却在河边休憩,时不时招去数位士兵,不知在做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立马又有人应和:“是啊,我那一个营房的兄弟,因生得俊美,那日被协领叫走之后,便再没回来过,原以为只是个例,问了其他营帐,没想到同时不见的还有好几十位士兵!”

    “是啊,是啊!”

    “请协领给各位士兵一个说法!”

    封野心道,我在各位眼中,竟然是这么一个吃帅哥不吐骨头的恶鬼形象!几十位?即便春宵难得,那给我一百个肾也不够啊!

    窦易彬巡查时早就看到了这边的骚动,听了许久,本想看一场好戏,直到听见“昨夜两人进出帐篷”,眼角一抽,终究是过来解围。

    窦将军平时不苟言笑,气势极其凶神恶煞,刚到,四周顿时寂静无声,窦易彬望了一眼封野,这少爷穿得十分严实,但脸色还是很苍白,被一群军士围住质问,看起来竟有些楚楚可怜。

    但也只是看起来可怜。

    窦易彬自知早已领会其“狐媚”手段,撇过头淡淡地扫了一眼这群人:“挖土石之事,是军机要令,可需要事事都同各位解释清楚?至于昨日,是本将与柏副将去探讨军要,难道我二人也是封协领的入幕之宾?”

    话音刚落,军内气氛冰冷,只有远处寒风呼啸的声音刮着人的耳朵。

    封野忍不住紧了紧斗篷,避免被窦将军的王霸之气给误伤到。

    窦易彬道:“窦威。”

    窦威上前抱拳行礼:“在!”

    窦易彬道:“查出这几日是谁在军中散布这些无稽之谈,扰乱军心是重罪,送入刑房,斩决。”

    窦威接命:“是!”

    封野暗自欣慰,窦易彬虽脾气不好,但还是个明事理的人……

    窦易彬撇了一眼旁边站着发愣的封野,开口:“至于封协领无法服众也是错,既然在军队里,那么便用武服众。下面有谁想挑战封协领的大可直接出列,赢了赏银五十两,若封协领输了,便主动辞官回京。以后在我的军中,有不满便比实力,禁止在背后嚼人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