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这就着手去办。”

    贺章之想了想,“你寻来一个会武功的丫鬟来伺候陆纭纭。”

    贺良在心里默默将陆纭纭的地位加重了些,想着以后对她要更敬重。

    “是,主子!”

    冯安宁坐在椅子上,被人伺候着好吃好喝着,他在这里住了有半个月,非但没有养胖,反而越来越瘦。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猪,时刻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冯安宁其实早就有这种感觉了,因为他肚子里的秘密多的差点都让他记不太清楚,所以他鬼使神差的将所有知道的秘密写在了一个本子里,这是保命符,又是斩头台,生死皆由天意做主。

    门被推开,弹琵琶的侍女退了出去,房间里变得非常安静,诡异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冯安宁不敢回头看,能把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到这里,就已经说明了这个人的权力。

    “只要您能放过我一命,我绝对配合!”

    贺章之拍了拍掌,不愧是能够在洛州混的谁也不会得罪的冯安宁,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

    “当然可以,但前提是,你必须挖掉双眼。”

    一双眼睛换一条命,冯安宁赌了。

    所以贺章之在拿到那本记满了洛州权贵的肮脏事地位本子后,对已经受了失去双眼之苦的冯安宁笑了笑,然后剑出,人头落。

    贺章之矜贵且道:“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更何况,冯安宁虽然是个悬壶济世的大夫,其实私下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贺良,我圈起来的消息全部泄密给他们的对家,我要让洛州的权贵洗革。”

    这夜,陆纭纭再次梦到了曾经,她惊醒之后心一直静不下来,陆纭纭点燃了蜡烛,披着外衫坐在了圆凳上。

    她紧锁眉头,这还是她第一次梦见苏绮,原来苏绮早就知道“陆纭纭”的存在,她在府里安插了人手,给“陆纭纭”下了能够让人体弱的毒。

    “这难怪陆纭纭会死的那么早谁都能踩她一脚,不死在靖州路上,也迟早会死在这些女人的手里。”

    陆纭纭喝了一杯凉茶,安插人手是吗,那就让苏绮的人亲眼看着贺章之是如何宠爱自己的吧,气不死苏绮,她立马改姓苏!

    别看徐海乔对贺章之一直礼数周全,其实他根本瞧不上贺章之这个商户出身,要不是他爹需要大笔银子去买官,徐海乔何必来和这出身卑贱之人交好呢?

    至于贺章之身边一直垂着头的陆纭纭,徐海乔更是看不上眼,欺负了自己的妹妹,没要这女人小命已经是个大恩典了。现在不过是让她磕个头认个错,徐海乔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什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