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什么都没带,屋子仍旧和昨天一样,主人就像出去买菜了一样,要不是放在床头的充电器不见了,莫向尘真以为王诏去买东西了。

    他摸出手机给王诏打电话,那边也是已关机,气的莫向尘砸了手机躺在床上干瞪眼了一会儿,又默默的下床把手机捡了起来,他穿好衣服洗漱完就给自己一朋友打电话,要查王诏的去向。

    那边打趣了他半天,无非是这么久了人还没搞到手啊,你昨晚被光着屁股逮进去了啊?莫向尘骂了几句,只叫着那边别瞎几把乱传,比起别的其实莫向尘多少是有点怕被池燃知道的,这段时间他都没多敢和池燃聊天,好在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和池燃没在一个圈子里,要不然莫向尘觉得自己多少得完蛋。

    王诏则是一大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忍住了想把莫向尘打死的冲动,直接定了最早一班回重庆的机票,直接就跑了,他不知道莫向尘后续还会做什么,对王诏来说唯一的办法就是跑,天杀的莫向尘,报警都抓不走。

    王诏下来飞机后感觉人都舒服了很多,北京还是太干燥,还是南方会好很多。他基本上马不停蹄的回家了,到了小区楼下的时候,王诏点了一碗豌杂面吃了,那一口面吃进嘴里的时候,王诏再也忍不住了,他的眼泪一滴接一滴的全掉进了碗里,给开店的那个嬢嬢吓坏了连,忙问王诏怎么了。

    “没事,就是好久没回来了,有点想家。”王诏三两口吃完面,抹了把眼泪就回去了,今了家门后王诏直奔自己的卧室,掀开床上的防尘罩和衣躺了上去,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他把脸埋在枕头里身体颤抖的厉害。

    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头醒来都到了晚上,王诏洗了把脸,看着自己憔悴的模样也只是勉强的笑了一下,他漫无目的的出门了,在楼下买了包宽窄蹲着马路牙子上抽了两根才过了马路去对面吃火锅了。

    九宫格的红油火锅在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辣椒和牛油的香气弥漫在鼻尖,王诏抄着筷子把牛肚涮进了锅里,好像就只有待在这里,吃上一口火锅才能短暂的忘记那些不愉快和痛苦。

    王诏把所有的菜都下进了锅里,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直到他的目光范围里出现了一只手敲了敲桌子,王诏抬头一看,又是莫向尘。

    “你吃这么重口的东西屁股会疼的。”莫向尘自觉坐到王诏对面,他看着王诏轻轻的笑了一下:“我找你都找疯了,你倒好,在这吃火锅。”

    王诏看不出悲喜,但他攥着筷子的手还是放了下去,比起莫向尘,他好像只在乎眼前的火锅。

    “王诏我会为你负责的,你别躲着我了好不好。”莫向尘眼巴巴的看着王诏,在等待王诏的回答。

    “不好。”王诏摇头:“不用你负责,我又不是女的不会怀孕的,你别来烦我了就好。”

    锅开了,火锅汤在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王诏拿着漏勺把锅里的食物都舀了上来,放在盘子里凉着,他夹了一筷子脑花吹了吹塞进了嘴里。

    两人表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但谁都知道在这表面的平静下却是暗流涌动。

    “不可能的。”莫向尘语气有些生硬:“王诏你知道的,我并不会一直这样有耐心。”

    王诏这时候抬头看向莫向尘道:“为什么呢要一直追着我不放呢?”

    “没有为什么。”莫向尘拨弄着牙签盒:“你随便怎么想都行。”

    为什么?莫向尘从未觉得自己有这样厌恶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喜欢,但王诏仍旧还是一遍又一遍的问着,就像王诏不知道莫向尘为什么非他不可一样,莫向尘也不知道王诏为什么总是拒绝他。

    但对莫向尘来说,他想要的一切都会不择手段的握在手心,无论人还是物,只要他想要的都要得到。但他不知道的是,人心是最难掌握和得到的。

    先前那半年,对莫二来说简直就是把身段放到最低去求王诏赏脸看他一眼,就光这样他在那个圈子里都能被人笑死,时间久了莫向尘得不到他心态也就变了,人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