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哥,你生病了?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见面即收到程旭的关心,顾时寒脸上浮现尴尬之色,本就一宿没睡好的他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种种少儿不宜的画面,让他没办法麻痹自己昨晚荒诞的种种并非他的幻想,而是切实发生的。

    顾时寒用咳嗽来掩饰心虚:“昨天失眠了。”

    昨晚泄精后,人本就困乏,他还被拉着手帮助顾令寒纾解,待顾令寒射精时,已经远远超过他平日睡觉的点了。顾时寒倒头就睡,但半夜莫名地醒来,再也睡不着。

    顾时寒侧头看顾令寒,只见这罪魁祸首跟局外人一样面不改色,与他对视上时还玩味地笑了笑。

    看得顾时寒在迈步的时候,不着痕迹地踩了他一脚。

    顾令寒低头偷笑,“报复心”很重地在背后勾起顾时寒的衣角,敏捷地搓了一把油,弄得顾时寒身体一僵立即见好就收地缩回手。

    在程旭家,有外人在的时候还不会胡思乱想,傍晚两人一起走在回家的巷子里,两人的独处不免让顾时寒想到羞于言说的事情,慢慢地就兀自开始尴尬。

    顾时寒刚试图悄无声息地与顾令寒拉开距离,就被顾令寒抓住手臂说:“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挣脱不开,顾时寒索性放弃了,无奈说:“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

    “这个应该有事是,指精力不济?还是……”

    顾令寒不解,来到顾时寒耳边:“哥哥是黄花大闺女吗?碰了一下就得以身相许了。”

    温热的气息吹得人泛痒,不正经的话听得人心虚又羞恼,顾时寒色厉内荏说:“你少贫嘴!”

    顾令寒曲肘大半个人靠在顾时寒身上,略带幽怨地说:“明明哥哥当时也有爽到,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了。”

    “那种事情,不可以经常做知道吗!”

    “不是就一次吗?”顾令寒故作惊讶,旋即用手指去挠顾时寒掌心,笑容邪恶地说:“是哥哥自己满脑子涩涩的事情,蠢蠢欲动了吧?”

    顾时寒嘴拙,见顾令寒又说荤话,自己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思来想去决定不理顾令寒,加快步伐回家。

    兀自走了好一段路,临到家时,顾时寒回头一看,原本亦步亦趋跟着他的顾令寒不知何时不见了。

    “……”

    如愿没人来身边说着不着调的话,顾时寒莫名地又浮现几分怒意,不由得腹诽: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大白天走路都能走丢啊。

    顾令寒倒不是真迷路了,只是遥遥看到一处水果摊,突然想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