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不答反问:“操之寻了唐茂约?杜正伦和杜楚客,都去了他府上作客。好不热闹。”

    听到这话,张德一愣:杜楚客?杜天王的兄弟怎么搞上来了?

    见张德这表情,李勣点点头,知道这不是张德能左右的,于是道:“操之非外人,吾与弘慎叔宝,乃生死之交。然则元谋功臣,非吾也。”

    玄武门这事儿,李勣李靖都是围观。表示我就看看我不说话。不管怎么说,李建成输的不冤。当年李建成造反,特么都没被李渊给弄死,最后李靖和李勣拖着不给答复,也是让李建成大败亏输的重要因素之一。

    所以李董就算再怎么不爽,好歹李靖和李勣没有联手给他李二来一发,否则玄武门那天,常何敢关门?借他雄心豹子胆都没用。

    暧昧这事儿,本来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用的。后来吧,给女人和男人用了。

    李勣说自己非元谋功臣之余,也是想表明一贯的态度。不过张德素有计较,李勣也是知道的。再者。崔敦礼毕竟是他的人,也该升职加官走上人生巅峰了。侯君集那鳖孙算个蛋?

    “你欲走灵州?”

    “非是走灵州,灵州之地。有数种矿料,可制别样新瓷。虽远不如江南质地。用之于胡人,定能大获丰收。”

    “吐谷浑故地呢?”

    李勣又问。

    “不知灭其国族于何时?”

    李勣想了想。摇摇头:“不好说,五月青海邬堡遇吐蕃散骑,听闻番地有贤人出,陛下欲观望之。”

    高原从未统一过,一向混乱野蛮,现在能有散骑在最前线的邬堡游荡,可见其本部必定已经扩大了生存空间。

    对久经沙场的李勣而言,略微思量,就能琢磨出三五分味道。再者李勣经略过的地方,不说半壁江山,中原之外的北地,没有他不留守过的。

    “也罢,吐谷浑总是要灭的。吾在陇右,故旧亦有一些。还有弘慎的老部下,左骁卫出身的子弟,亦有校尉旅帅,总能看护一二。”

    商路在这个年代,风险奇高,所以获利奇大。就算走出长安百里,碰上剪径的蟊贼,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福威镖局为什么这么牛逼?不正是因为镖师人人都练了辟邪剑谱,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么?

    不过保镖力量总归是有上限,捞过界被人盯上,那特么就是非法持有管制刀具有黑社会性质的暴力团伙。一个城管就能弄的民间安保叫爸爸。

    所以,在封建帝国主义时代做生意,除了胆大心细,统治阶级捞外快,最终就会化作两个字:拼爹。

    老张爹死的早,只能拼叔叔,好在叔叔们都还算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