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闯进来，已经是对佛法的轻慢。
相里飞卢闭着眼，隐隐暗香从旁边透过来，与法会道坛点燃的檀香混在一处，那点幽微清透的香气却变得更加明显起来。
“一生苦。二老苦。三病苦。四死苦。五所求不得苦。六怨憎会苦。七爱别离苦。八五受阴苦。汝等当知。”
世人当知，有何不知？
座上讲的已经是他在人间讲过千万遍的东西，他其实并不喜欢听。
当初在姜国时，常有人对他说：“你不像个和尚。”
对他说这话的是谁，他已经记不清了。
无数世人间光阴如梭行过，未曾在脑海中留下什么痕迹。
那或许是姜国深宫庭院中的一个皇子或皇女，他们仰头打量他这个天生佛子：姿容俊秀，暗绿的眼，泛银的灰发，如刀的气势。
“你为何留发？”
“天生佛子，无需剃度。”
“还有天生的和尚吗？但是你不像他们。”
“不像什么？”
“别人的样子，都是要当和尚的样子，可你既然是天生和尚，那你又要做什么呢？”
“——你要什么呢？”
那一年，瘟疫大行，他在城楼上。
身前，身后，都是涌动的人，身后是惶恐讨饶，身前是悲哭呼号，一边求他开城门，一边求他不要开。
敌国侵略，于是打仗，打了仗，于是死人，死人腐烂进入水源，瘟疫盛行。
活着的人越来越少，一道城门隔开阴阳生死，也灭绝人性道义。
“相里飞卢——绝情寡欲，这就是你的佛法么？！”
回忆里的声音如在耳边。
相里飞卢闭着眼，隐隐暗香从旁边透过来，与法会道坛点燃的檀香混在一处，那点幽微清透的香气却变得更加明显起来。
“一生苦。二老苦。三病苦。四死苦。五所求不得苦。六怨憎会苦。七爱别离苦。八五受阴苦。汝等当知。”
世人当知，有何不知？
座上讲的已经是他在人间讲过千万遍的东西，他其实并不喜欢听。
当初在姜国时，常有人对他说：“你不像个和尚。”
对他说这话的是谁，他已经记不清了。
无数世人间光阴如梭行过，未曾在脑海中留下什么痕迹。
那或许是姜国深宫庭院中的一个皇子或皇女，他们仰头打量他这个天生佛子：姿容俊秀，暗绿的眼，泛银的灰发，如刀的气势。
“你为何留发？”
“天生佛子，无需剃度。”
“还有天生的和尚吗？但是你不像他们。”
“不像什么？”
“别人的样子，都是要当和尚的样子，可你既然是天生和尚，那你又要做什么呢？”
“——你要什么呢？”
那一年，瘟疫大行，他在城楼上。
身前，身后，都是涌动的人，身后是惶恐讨饶，身前是悲哭呼号，一边求他开城门，一边求他不要开。
敌国侵略，于是打仗，打了仗，于是死人，死人腐烂进入水源，瘟疫盛行。
活着的人越来越少，一道城门隔开阴阳生死，也灭绝人性道义。
“相里飞卢——绝情寡欲，这就是你的佛法么？！”
回忆里的声音如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