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扭动身子拼命往后,沈照渡骑跪在她腿上,平静睥睨着困兽犹斗的她,慢条斯理解开自己的官袍与里衣,大方袒露上身所有伤疤。

    新旧深浅,眼花缭乱。

    “这里每一道疤都是为娘娘留的。”

    “少W蔑我。”她稳住颤抖的声线呵斥,“那是你贪图荣华富贵的报应!别以为你是胜利者就能掩盖肆意杀戮的事实,你和萧鸾都是贼子!贼子——”

    “你就应该Si在战场,生前受千军万马践踏,Si后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一句句批判掷地有声,直T0Ng要害,堪b剜心。

    沈照渡脸sE未变,只是垂下看她的眼睛翻涌着怒浪,一掀起能摧毁一切。

    “说完了?”

    他膝盖往前挪,身下的沈霓应激地瑟缩后退,可退无可退,彻底成为困兽。

    亵K单薄,沈霓清晰地看见挺立着的yaNju顶起一个轮廓,越走越近。

    “平定西北,收复西南失地的我也该Si?”

    沈霓心头一颤。

    出乎她意料,沈照渡并没有B0然大怒,明亮的眼睛变得幽怨黯然,手按在横亘在x口前的长刀疤,低声如同自语:“这是收复梁州时,敌方将领伤我的。当然我也没有吃亏,砍下他的脑袋,从此军心大振,一举收复西南三州。之后我昏迷了一个月,躺了三个月,参加g0ng宴时伤口还未完全恢复。”

    沈霓记起来了。

    那年g0ng宴,萧翎赐酒于他,沈照渡却以伤势未愈的理由拒绝了,事后还有大臣上奏,指责他不知好歹,藐视皇威。

    现在想来,就是那张过分苍白的面孔,才让他看上去格外年轻。

    暖阁静穆得只剩轻微的呼x1声,沈霓动了动被绑的手腕,突然有一GU力量将她往上一带,原本躺着的她被猛地提起,双手高举过头坐了起来。

    “沈照渡!”

    看着抬手将腰带绑在罗帷架子上的人,沈霓刚浮起的丝丝怜悯顿时如涟漪消散,气得抬脚就要踹过去。

    “放我下来,否则我饶不了你!”

    襦裙没了束缚,稍微一动便要滑下,沈照渡抓住她伶仃的脚踝,慢慢滑向光洁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