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醉了?

    沈霓侧过头,揪起沈照渡一簇从发冠下散落的头发,用力一扯,依旧没有反应,反而把软趴趴的他扯得更近。

    醉酒的他毫无防备,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耳朵和眼眶透着红,无助地蜷缩着,似乎只有抱着她才能安心入睡。

    没由来的柔软易折。

    听着他的呼x1趋于平稳,沈霓蹑手蹑脚地起身,然后将厚厚的被褥塞进他怀里,才算脱了身。

    她唤来侍nV,想让她们给沈照渡换身g净的衣服,可侍nV吓得连退两步,躬身道:“侯爷不让我们伺候他更衣,说谁看了他的身T,谁就是他下一个刀下亡魂。”

    作为唯一一个看过他身子还活着的人,沈霓很想甩手走人,可看到沈照渡高大的身躯缩成一团,想到他在战场上受过的苦难,心还是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你们再打些水来,我帮他擦擦身。”

    睡着的沈照渡乖巧得像只任人摆布的小狗,不管她怎么摆弄也一动不动。

    沈霓俯身解开他的腰带,cH0U出来时重得她差点闪了手,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柄软剑。

    他在用风光霁月掩埋自己的野蛮杀X。

    刚才那些无望又莫名的哀求又回荡在耳边,沈霓仔细地拭擦着他伤痕累累的身T,松弛的肌r0U布满狰狞的疤痕,像长长的虫子,按下去仿佛还会有痛感。

    “沈霓,你看看我……”

    他忽然开口,神思飘远的沈霓回过神,见他眼睛还闭着,明白是梦话,拢起他敞开的衣襟,把嬷嬷做给她耍的玩偶砸他脑袋:“谁要看你。”

    沈照渡是被头痛醒的。

    宿醉醒后,头痛yu裂,睁开眼睛时不知道扯到哪根筋,痛得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手不知道被什么压着,他转过头,沈霓恬静的睡眼撞进他眼底。

    她侧躺着,头枕着他的手臂,樱唇微微闭合,鼻息吹动垂落下来的青丝,痒的不是她的脸,是他的心。

    替她掖好被角,沈照渡敛sE屏气地cH0U回自己僵麻的手,从床尾跨下床,连挂在架子上的床帏也没有惊动。

    外头一直有嬷嬷守着,见他掀帘走出,连忙把官服递上。

    “昨夜谁帮我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