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浴室里出来,江颂已经困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他身上裹着宽大的毛巾,被父亲放在沙发上,看见父亲转身去换床单的时候,他揪着毛巾边角,苦恼地问:“爸爸不能叫雪姨上来换吗?”

    “当然可以。”

    江复嘴上答应了,双手抓着刚刚扯起来的床单边角一抖,上头的湿痕就被床尾的落地灯照出轮廓。他动作不停,将脏了的床单折起来放进背后的编篓里,抖开干净的床单的时候,接着道:“让她来,然后她就能看见爸爸的床单变成什么样了。全是精液和淫水,她一定会困惑,是哪个小狐狸精居然都没从正门进来,把……”

    “爸爸!”

    小狐狸精被羞得红脸,紧紧揪着毛巾故作气恼地瞪着人。他堵住了父亲的下文,可具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反驳的话,又没个准备,于是最后也只羞答答的转身面朝着沙发里面,咕囔着催促,“你快一点换,我都好困了。”

    等到床品换好了,江复把编篓放进卫生进去。他出来去抱沙发上睡着的人,迷迷糊糊的少年伸长了胳膊来缠他,被他放在床上,才终于睁开眼睛来。

    “睡吧。”他低头亲了亲江颂的面颊,上床去任着不安分的人钻进自己怀里来,“不是说很困了?”

    “嗯……”江颂闷闷地应声,期期艾艾再度往父亲怀里挤了挤,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我们以后还能做这样的事情吗?”

    江复眼皮子一跳,伸手把人往自己怀里按,“如果你想的话。”

    江颂满意了,终于放心地睡过去。

    这下真的是和父亲亲密无间了,江颂都不再想自己是不是会像梦里那样被父亲抛弃。早上醒来,他神清气爽,坐起身来看见父亲还留在房间里喝咖啡,于是又软着声音使唤人,“爸爸去给我拿衣服。”

    因为是周末,他也不担心父亲会急着去上班了,格外细致的告诉父亲自己要穿什么,大概在衣帽间哪个位置,等到父亲取来衣服,就光着身子从被子里钻出来,大喇喇敞开腿去套内裤。

    江复简直见不得,飞快地移开视线装作没看见,但脑子里总浮现出少年被操开的穴的样子,像朵绽开的肉花,勾得他的手指头都发痒。

    等到穿好衣服,江颂下床先去亲了亲父亲的面颊。他脚步轻快,不等父亲伸手来拉他,又转悠着往门口走,“我要先去洗漱了,爸爸等我一起吃早餐吧。”

    “浴室就有你的……”

    江复话还没说完,房间门就被关上了。他挑眉,看着紧闭的房门,半晌没能移开视线。

    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宝贝难道后知后觉不好意思了?

    不知道父亲是怎么乱想的,江颂到了走廊里,面色才一点一点变得难堪了。他真的是要羞死了,但不是因为昨晚上跟父亲做了亲密的事情,而是他刚刚下床的时候,一脚踩着地,差点就因为腿软而跪下去。

    万幸是那时候他还没有双脚着地,才避免了真的丢脸的倒在地上。

    闷着脑袋往房间走,江颂满心都想着可不能让父亲知道自己被操得腿根好疼呢。不然以父亲的做派,之后肯定不会纵着他做想做的事情了。

    说不定还会被拉去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