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人扶着腰,指着唐卿元,愤怒至极,语气里多有几分恨铁不成钢:“最毒不过妇人心!圣人诚不欺骗我也!真不知陛下为何选了你这么毒妇做储君!”

    “言大......”

    “言大人说得好啊。”宋丞相刚想开始制止,唐卿元的声音就打断了他。她双手负在身后,语气轻柔至极,好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饭一样,她问道:“你说,陛下选我做了什么?”

    “储......储君?”一旁有个大人插话道。

    他刚说完,一旁的几个大臣赶紧瞪向了他。他这才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哦~原来我是储君啊。”

    唐卿元状似恍然大悟,她嘴角含笑,微微歪着头,看起来有些天真地道:“我还以为你们都不知道呢。”

    “哪里哪里,殿下说笑了。”

    “怎么会是说笑呢。”唐卿元的朝服在春闱期间已经赶好了,此刻正穿在身上,古朴的花纹自衣缘蔓延至全身,将她整个包裹起来,给人一种尊贵和神圣感,被她盯着的几个人下意识地心尖儿一颤,眼神赶紧挪了开来。

    她嘴角虽是笑着,可与刚刚不一样了,此时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可言:“父皇的册封我为储君的圣旨是告知了天下的,几位仍执意称呼我为公主,这是想抗旨不尊吗?嗯?言大人,你说呢?”

    唐卿元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抗旨不尊,按照我大宁律例,这该怎么处罚来着?言大人,我记得你好像在吏部待过,想必你对此十分清楚吧?”

    言大人身子一颤,被周围人搀着。

    他一双眼睛看向了唐卿元,里面虽然写着少许惶恐,可更多的,是愤怒。

    言大人不说话,唐卿元只好提示道:“言大人?”

    “你、个、毒、妇!”言大人咬着牙,憋红了脸。

    “毒妇?”唐卿元嚼着这两个字,闲闲地翻开了两页卷子,随意地瞥了一眼后又抬起头,嘴角玩味,“言大人说我是毒妇?”

    “言大人这个帽子可真大!”

    唐卿元绕过桌子,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地靠近言大人,“我这个一国储君只是让你在这里站了半个时辰不到,你就说我毒妇?那言大人罚自己的女儿在大冬天跪在祠堂一整晚,一双腿硬生生地跪成了残废,言大人你!为何不称自己是毒男呢?”

    唐卿元灼灼的视线看向言大人,步步紧逼,语气里的质问让他无处可躲!

    唐卿元又淡淡一笑,补了一句,意味深长:“论毒,言大人你比我,起码胜过百倍吧。”

    “我教训自己的女儿,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