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衰败得很快,太阳的变化也很迅速。

    问题就在这里。

    楚祖叹气:“我不能联系我妈。”

    之前和虫母构筑意识联系的时候,陆安忌怎么也找不着他,反过来也一样。

    他妈给他打了十二天的电话,愣是没打通,那个时候楚祖正在和陆安忌勇闯意识海。

    意识一断,虫母马上找上门。

    楚祖……依旧没接。

    虫母可以强制联系,但她始终没有这样做,颇有种“我倒要看看你能闹成什么样”的审视。

    “我妈也不傻,可能没摸透我在干嘛,七七八八也能猜到我闷声干大事。再连接的话她要是看出点端倪,她能直接杀来把我捞走。”

    楚祖丝毫不怀疑虫母绝对会这么做。

    人类总喜欢拿自己的生态环紧和社会习惯对其他生物做出阐释,但楚祖不会。

    他依旧不觉得虫母的行为是“母爱”,跳出固定框架后去思考,或许能得出相当新颖的逻辑。

    在这个逻辑框架中,阿祖尔不能死。

    “她不想我死,我也不想她死。”

    楚祖咽下最后一口看不出原材料的压缩食物,灌了一大口水润嗓子,“就看小陆同学上不上道了,选择权在他手里。”

    系统难得没叽叽喳喳当气氛组,又在意识里给楚祖塞了颗糖。

    “只要您按照原来的剧情来……”

    它思索了会儿,认真说,“您能如愿以偿。”

    陆安忌昏迷的这十二天,阿祖尔一直没出现在舰桥,副舰长派人去敲过休息室门,没人应声,他们也就不再管。

    本该是秩序最严密的地方,阿祖尔的存在异常格格不入,没人会喜欢在出生入死的时候见到闲散人士,尤其他还有恃无恐。

    而在陆安忌归位后,阿祖尔也重新出现在了舰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