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冷静和自信,李兰修很欣赏,有骨气,有血性。

    不愧是天命之子。

    他扫一遍楚越,下巴一抬道:“出去洗干净再回来。”

    过了没多久,楚越在雨里洗的干干净净的回来了,衣衫收拾的整齐干练,削瘦冷峻的脸苍白,薄薄嘴唇浅淡,轮廓英挺俊秀,沦落到这一步,举手投足还保留着皇家风范。

    李兰修从神座莲花台上迈下,悠然坐到神台上,“跪到我面前。”

    楚越盯着他看几秒,撩起袍子,缓缓单膝跪地。

    “低头。”李兰修抬起一只手,灵力在掌中运转,汇聚成一个透明的符篆。

    楚越心生警惕,“这是何物?”

    李兰修笑得意味深长,“奴印啊!”

    这可不是一个好词。

    楚越神色紧绷。

    李兰修慢条斯理地解释:“奴印是奴隶的印记。有了这印记,奴隶无法伤害主人。如果你想杀我,你会比我更先死。如果我想要你死,只需一个念头。”

    有奴印的奴隶,从头到脚都属于主人。

    没有尊严,没有自我,要他死,他不能活,与主人豢养的畜生没什么不同。

    李兰修完全可以不告诉楚越,先哄骗他种下奴印,但他偏偏要说,他享受这个折辱天命之子的过程。

    楚越突然后悔刚才轻易地答应,感觉自己被骗了。

    李兰修的手搭在他的侧颈,轻轻抚摸两下,慵懒的声音黏一丝蛊惑:“乖一点,别让我感觉到你想反悔。”

    楚越抿着唇压抑耻辱和愤怒,李兰修的手很凉,像纤细匀薄的冰,袖口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

    腕骨细腻玲珑,皮肤青绿的血脉淡淡的,很脆弱,有种握在手里就能拧断的感觉。

    楚越真想给他拧断。

    李兰修催动灵力植入楚越的脖颈,奴印只能由修为高的施法者施与修为低的被施者,如果被施者的修为高于施法者,那奴印会立即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