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踏进南3据点,已经是隔日的正午。青年正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看着手中的漫画,这是平时惯用的书签变成了梨花。

    ‘你说出去走走,原来是去摘花了。’

    ‘……算是吧。’

    ‘真亏你还能找到梨树。’

    ‘有消息了吗?’

    ‘嗯。’

    她板着脸坐在了唳旅对面。

    ‘她死了,三年前……因为生病死在了车上,连那场革命都没看到。这本日记是她在临死前留下的,连着其他遗物一起给了她的朋友。’

    贝拉晃了晃手中薄薄的小本子。

    ‘她一直相信着……等革命胜利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下层车厢会成立小学,食物和厕所都不用再抢了,到了那时,她就会鼓起勇气去贝特那里找我。’

    ‘………………’

    ‘你说……她的愿望算是实现了……还是全部都落空了呢?’

    她强压住了声音里的哽咽。

    ‘你可别哭,泪水是最没用的东西,它谁也救不了。’

    ‘……别跟我妈说一样的话啊。还有,我没有在哭,是你在哭。’

    这是一种欺骗,因为低着头的青年也在哽咽。

    ‘一样的话又怎么了……说明这句话……是老一辈人就流传下来的硬道理。’

    ‘老一辈流传下来的可不止是硬道理,还有早就过时的观念。’

    ‘总比你整天看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故事要好,普通人再怎么挣扎也成为不了“战甲骑士”那样无所不能的英雄。’

    ‘“战甲骑士”也不是无所不能,但正因为还有困难,还要牺牲,故事才会变得精彩。’

    两人都皱着眉抬起了头,刚才悲伤的情绪又被各自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