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气喘吁吁的撑着膝盖站着,听了这话,提起的心瞬间放下。

    身为村长,村里出现了助人为乐这种值得嘉奖的事,对他这个村长是好处的,最起码镇上年底开大会的时候会被当众表扬。

    钱又不是从他口袋出的,他才不在乎有多少,对他有利最重要。

    徐凤琴在别的事情上也许会认怂,但在钱上,认怂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陆一鸣出钱是为了救那女人的命,现在命已经救回来了,好事就已经完成了,把钱要回来怎么了?

    借钱给人家救的命就不是救命了?”

    这话倒是把徐克勤问住了,还真挺有道理。

    徐凤琴接着道:“现在是困难时期,谁家都不富裕,八杆子打不着的生人,借钱救人家命已经能算得上再造之恩了。

    这么大的恩情,我们没让人家报恩就已经是好同志了,怎么还能忘恩负义的不还钱呢?

    按理说应该是那家人带着钱带着礼过来谢我们才对,他们不懂礼数,我们过去要钱合情合理。”

    这话别说是徐克勤觉得有道理无法反驳,连温雅都差点说出跟她一起去把钱要回来的话。

    只可惜,没有这样一家人,更没有借出去的救命钱。

    正想着要找个什么说辞打消徐凤琴去要钱的念头,徐克勤先开口了。

    “你说的有道理,但能不能等我先把这家人找到再说?”

    徐凤琴点完头才意识到不对,“医院里有记录,看病拿药的时候哪个生产队的都登记了,怎么可能找不到?”

    提到这个徐克勤也很纳闷,他已经跑了三次医院,第一次查的是缴费处的账单、第二次去问的医生、第三次甚至查了医院的档案。

    别说三个月内了,半年内都查了,就是没有陆一鸣说的那种情况。

    想不通的徐克勤看向温雅,“你让陆知青再好好回忆下,哪怕是把那一家人的外貌特征画出来都行。”

    温雅支吾着赔笑,“村长,你也知道,我家陆一鸣是文人,文人身上多少有些臭脾气。

    他觉得帮人就应该不留名,现在又去打扰人家,很不喜欢。

    我前几天只提了一嘴,他发了好一通脾气,说我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