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扬说起两年前的事情,“你当时身受重伤,变成了一个瞎子,一个瘫子,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可即便这样,江听夏还是不愿意放弃你,听说水西族的神医可以救你,她千里迢迢带着你去京都求医。”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我们会在那里见到一个人,她是一直养在江家的远房亲戚家的女儿,江家养女江听荷,在江家出事之后,江听荷机缘巧合成为了水西族族长的小徒弟,江听荷这个人一直就嫉妒听夏,两个人从小就不对付,她怎么会放过这个对付江听夏的机会。”

    厉菖蒲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又听莫云扬说:

    “江听荷用你威胁听夏,她故意摔下楼梯,栽赃陷害给江听夏,水西族的医生因为江听荷摔断了腿,一气之下,全部退出你的治疗,那个时候,你连第二天的药都断了,为了给你治病,江听夏什么脸面都不要了,她去求医生,去求江听荷,她跪在江听荷面前,苦苦哀求她救你。”

    “可江听荷不肯放过她,她逼她自污名声,离开国内,要她骗你,告诉你她和我有不正当关系,只有这样,她才肯让医生给你治疗。”

    莫云扬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我没想到,这样江听夏都愿意,只要能救你。”

    莫云扬感叹,“我当时想,她真傻。”

    那个时候的记忆涌入脑海,当时厉菖蒲双眼失明,半身瘫痪,他躺在病床上对这些一无所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江听夏都遭遇了什么。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怎么能不知道。

    想到这些,厉菖蒲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痛苦,身上的每一寸皮肉都被血淋淋割下来般,难以承受,这样的疼痛几乎让他无法呼吸,撕心裂肺,痛入骨髓。

    厉菖蒲大喊,“听夏!”

    “为什么!”

    为什么她从不对他说起这些事情,他宁愿死,也不要江听夏做这些。

    莫云扬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刺激已经在崩溃边缘的厉菖蒲。

    “你以为她的脸是怎么毁的?”

    “是江听荷划烂了她的脸,因为在你和江听夏离婚后,就在我们要离开的那一夜,江听夏想去找你跟你解释一切,我们被江听荷的眼线盯着困在了楼上,她在腰上绑了两条床单,就敢从我们住的旅店跳下楼去,就为了临走前见你一面,告诉你,她从没有背叛过你。”

    “江听荷发现后,愤怒之下一刀一刀划烂了她的脸,”莫云扬似乎有些不忍,也有些愧疚,他只想江听夏和厉菖蒲分开,却没想到江听荷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莫云扬眼里闪着泪光,“她用刀在江听夏脸上写下一个‘娼’字羞辱她。”

    “啊……”

    厉菖蒲眼前仿佛出现了江听夏受虐的场景,她的脸被一刀,一刀划伤,她痛苦地惨叫,浑身是血,气息奄奄……

    “我要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