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有些恍然:

    这么说,环绕着TA的金属环上的各色眼睛……其实是代表着千年以来所有参与仪式之人的眼睛吗?

    好诡异……

    “喀拉——”

    金属环再次缓缓转动,将那个空缺的地方掩盖起来,仿佛从未存在过。

    安塔尔缓缓睁开双眼,表面看似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但她内心的深处,似乎已经完成了某种不可逆的改变。

    “最后一项——”侍者紧跟着面无表情地说,“——重新结茧,完成进化。”

    TA身边的雾气突然涌动,如潮水般涌向安塔尔,将她完全包裹在内。

    这些雾气迅速凝结成洁白的丝线,开始在她周围编织,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茧,将她完全吞噬。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过了许久,那个巨大的茧终于开始慢慢裂开,一丝光芒从裂缝中透出,仿佛新生的希望。

    “喀嚓——”

    安塔尔从里面挣脱出来,身上不着一物,焕发出新的光彩。

    她的后背上再度长出那对令人惊叹的蓝紫色蝶翅,翅膀闪耀着如梦如幻的光芒。洁白的茧化作了纯白的衣裙,轻柔地覆在她的身上,仿佛刚刚经历了一次蜕变与重生。

    “啊……”

    安塔尔恍惚地站在台上,此刻的她已再无之前疼痛,断翅的痛苦仿若一场幻觉。

    侍者恭敬地欠身:“恭喜您,安塔尔大人,您的仪式顺利完成了。”

    说罢,这些侍者轻声离开了圆台。

    “这样……就完成了吗?”安塔尔喃喃道,整个人还有些迷茫。

    熵注意到一旁的塞纳维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心情似乎很低落的样子。

    “嗯,不错。就是破茧的时间有点长,我都开始困了。”

    TA的灰绿色眼睛无聊地眨了眨,似乎对刚刚的进化过程并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