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确实没看到,不然许清河说起的时候,他也不会觉得诧异了,毕竟这可是细节,他应该不会忽略的。

    “无妨,我想请教一下,您在用警犬追查凶手的时候,警犬当时是有什么表现?”

    “警犬的表现?”程培生疑惑的看了一眼程默,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们让警犬闻了野尻太郎的血衣,然后就牵着它一路追了过去,我们发现它居然把我们带去了野尻太郎家中,当时我们还不知道那是野尻太郎家中,后来才知道的,既然是受害人的家,那定然是警犬出错了,毕竟那是只畜生,分辨不出我们想要什么,何况,我们也进屋搜查过,未能找到任何有关凶手的物品。”程培生道,“后来,我们还想让他继续找,但是这家伙死活都不肯再动了。”

    “警犬在野尻太郎家中的表现呢?”程默眉头一皱,又问道。

    “没有任何表现,就是有些抗拒,趴在门外,不想往里进。”程培生说道。

    “当时野尻太郎的太太惠子在家吗?”

    “在,她就在屋内。”程培生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们对野尻太郎家中的搜查仔细吗?”

    “因为顾及受害人家属的情绪,我们只是对一些重点区域进行了搜查,并没有发现异常,怎么,你们不会怀疑野尻太郎的太太是凶手吧?”程培生也是老刑警了,自然能够想到这一点。

    “你大概还不知道野尻太郎出轨,家暴吧?”

    “出轨,家暴?”

    “出轨的意思是,他在外面有别的相好的女人,家暴,就是动手打自己的太太。”

    “外头有个相好的,这算什么事儿,打女人虽然不太好,可谁家老爷们儿不打女人,那都是常有的事儿,有啥大惊小怪的?”程培生不以为然的说道。

    可能对程培生这个时代人的认知和价值观来说,这两项确实不是特别大的罪过。

    不过,对于后世而言,这两项都是不能够容忍的。

    难怪,许清河他们对“情杀”的表现很淡然,他们对这样的事情只怕是见得多了。

    “所以,这个案子不能排除‘情杀’的可能性。”程默说道,“我们一直以来都是以这个思路去查的,也查到了一些情况,但奈何找不到直接的证据。”

    “真是那叫惠子的女人杀了她丈夫?”

    “这个我现在也不敢确定,但听了程探你刚才对警犬的描述,我这心里又多了三分的把握。”程默说道。

    “可是,这个女人得心多大,杀了丈夫,第二天再去现场报案,这也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