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江小道有能耐傍身,这不假,但迄今为止,他还没有一个像样的机会,把这一身能耐使出来,更别提什么扬名立万了。

    道上有人知道他是“海老鸮”的义子,却只把他当做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打心眼儿里,根本没瞧得起他。

    大蔓儿,当然有大蔓儿的方便;可没蔓儿,也有没蔓儿的好处!

    江小道如今最大的优势,恰恰在于他籍籍无名。

    正因为是区区鼠辈,才能瞒天过海,在龙虎相争之际,捞得一线生机。

    这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只是眼下情况特殊,他又不得不来。

    环视一圈,江小道问:“六叔和七叔不在?”

    “谁知道那俩瘪犊子又跑哪去了!”二叔李添威结果话茬儿,张嘴便骂,“每次遇到点事儿,这俩人就一个见不着人影儿,一个懒驴上磨!”

    四叔金孝义也连忙吹风道:“大哥,老六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不能再惯着他了!”

    “我看也是,该敲打敲打了!”五叔沈国良点了点头。

    三叔孙成墨捋了捋胡子,沉吟道:“他们俩,会不会还在巡警局里,没放出来?”

    “咋可能!”李添威不同意,“巡警局那边,咱们早就打好招呼了!”

    “别吵吵了!”

    江城海厉声何止,随后扫了一眼众位弟兄,冷声说:“你们先出去等一会儿,我跟小道说两句话。”

    沈国良连忙劝说:“大哥,就怕时间来不及啊!要不,咱们先过去吧,让小道跟着,边走边说呗!”

    江城海眯起眼睛,两腮上的胡茬儿,似乎突然之间倒竖了起来。

    “我说让伱们出去等着,听不明白?”

    众人脸色一僵,再不敢有任何废话,只好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老老实实地离开宅院,并随手关上大门。

    等弟兄们走后,江城海才压低了声音,问:“小道,找我什么事儿?”

    江小道左右看看,接着上前一步,轻声说:“爹,七叔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