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静如常、实则暗流涌动的一夜过去,翌日一早,虞听晚忍着酸疼的额角,睁开眼从榻上起来。

    若锦与岁欢一边侍奉她更衣,一边轻声汇报昨夜发生的事。

    虞听晚全程没说话,只是眉眼晕冷。

    若是细看,不难看出她眼底积压着的怒色。

    待梳妆时,若锦拿着骨梳站在虞听晚身后,没再梳从前未婚嫁时的发髻,而是换成了婚后女子梳的发髻。

    只是她刚挽了个雏形,还未来得及拿发簪,就听一直没出声的自家主子突然说:

    “不梳这种发髻,换成原来的。”

    若锦手中动作一顿。

    她透过镜面看虞听晚,犹豫了下,迟疑询问:

    “公主是说,还是梳未成婚时的发髻?”

    虞听晚淡“嗯”。

    若锦和旁边的岁欢对视一眼。

    心里这下是彻底明白了她们主子对这门婚事的态度。

    若锦麻溜地将刚挽起来盘发散下来。

    按照虞听晚先前在宫中的喜好,熟稔地为她梳了一个住在芙蓉殿时的发鬓。

    小宫女传人备膳。

    用膳期间,岁欢从外面进来,对虞听晚禀报:

    “公主,宋公子在外面,说要向您请罪。”

    虞听晚冷冷抬了抬眼,没说任何和宋今砚有关的话,只道:

    “让人备车,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