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晶晶早就离开,怎么可能让他看到?不过那片瓦就像一把刀,滑进两个男人的心里。

    他们会害怕不是心虚愧疚,而是对不可控事物的恐惧。

    她沉入夜色中,也有了计划。

    白瑾瑜跑出来,盯着那片瓦,目光冷凝又逐渐阴狠。

    胡晶晶是正常人时都不能拿他们怎么办,他在怕什么?

    西北的消息可能也有误……

    夜里呜呜的风声如鬼魅般四处乱窜,像往每个心虚的人心上吹一口冷气。

    第二天倾盆大雨,陆家一家人都没出门。

    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正是最好的催眠曲,昨天周末疯玩一天后,四胞胎都体力透支严重,天光大亮都没醒。

    苏白芷是被压得喘不过气醒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团黑发,

    颜颜趴在她的身上睡,唇角还流着透明液体,樱桃红的小嘴微张。

    她伸手从旁边拿出拍立得,把这一幕拍下来,才小心翼翼地把她挪到旁边和笑笑一起睡。

    除了第一晚两个儿子凑过来睡,第二天开始就不愿意了,还说“男子汉”得自立自强。

    苏白芷边刷牙,想起这个就觉得好笑。

    洗漱完她来到儿子的房间,看到两人都成“大”字的睡姿,不由得失笑。

    确实是小男子汉了。

    轻轻把门带上她就下楼了,看到公公和老爷子正在下棋,旁边还有一个陌生人。

    窗外的雨雾还飘进来,零星有几滴打在手背上,很快就湿润一片。

    今天雨看着要下一整天。

    苏白芷正吃着早饭,婆婆魏昔走进来,盛了一碗粥跟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