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溜达到表摊,张震蹲下,拿起好几块手表怀表堆在一起,手掌一挥道,“这些包圆了多少钱?”

    摊主打着哈欠道,“你看着开价吧,合适就卖了。”

    这种让你自己开价的要么无心做生意,要么就是很难缠。

    张震摸了摸兜,除了那一万美刀不能漏之外,还有三百多块零钱。

    他原本打算还要买别的,当然不能把这些钱都花在这里。

    于是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行不?”

    摊主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十块钱不卖,我这些怎么也得卖三十。”

    张震原本打算给一百,没想到竟然还便宜。

    就在他刚要拿钱的时候,槐婷婷突然道,“哎,你这些表还能走吗?”

    摊主哂笑道,“要是能走我卖这么便宜?前两年一块上海就要一百多还得有工业券,这些老表要是能走,怎么也得好几十一块,你们想要就要,不要别嘚嘚。”

    槐婷婷冷哼道,“一堆破表你卖三十,这玩意只能留着拆零件了,给你二十就不少!”

    摊主不耐烦地摆摆手,“二十五拿走。”

    槐婷婷从张震兜里抽出两张大团结,往摊子上一扔,“就这些,爱卖不卖!”

    摊主苦笑道,“拿走,拿走!”

    二人走出老远,张震从那些表里面,拿出一只带着黄铜链子的单开门怀表。

    这只表壳子微微泛黄,黄中透着一丝银白,上面橡树叶和常春藤缠绕的花纹精巧别致,正中心有个马耳他十字标志。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非常压手,包浆厚重一看就有年头了。

    张震道,“师姐真会砍价哈,看来以后买东西带着你来是最明智的选择,这块表送你了!”

    “女生当然会砍价啦,你们男的傻乎乎的,要不是我你得多花十块钱!”槐婷婷撇嘴道,“脏兮兮的有什么好的?”

    其实她就是享受那种砍价的乐趣,根本不在乎这点钱。

    张震笑道,“这可是一八八零年江诗丹顿出品的第一款高精度怀表,别看旧,外壳是金银合金的,轴承是天然钻的,修修绝对还能用,而且存世量极少,很有收藏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