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义努力抓住船板,被两个亲卫拉了上来,浑身全都湿透了,却还在强装镇定,擦了擦脸上的水,笑道。

    “无碍无碍,是老夫没站稳,怪不得他人!”

    刘十九了然的点了点头,突然回身大喊道。

    “哎哎,你俩怎么又划上了呢,别划了,在划又撞上了。”

    听闻此言,陈宣义也顾不得装深沉,慌忙跑进渔蓬,双手死死抓住了舱底。

    半晌后,刘十九又背着手喊道。

    “陈老先生,出来吧,本王看错了,他俩没划,不会撞到你了。”

    “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还躲到渔篷里去了。”

    “你说你也是,这么大个人物,出门就开一条小渔船。”

    “是不是在家不受待见,大娃联合你小妈给你气受了?”

    陈宣义尴尬一笑,摇了摇头走出渔篷,接过亲卫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水珠,道。

    “刘十九,老夫算不得大人物,但你可是代表着北凉,虽然没了燕王封号,但北凉百姓和军队还是信服你的。”

    “你如此行径不感觉幼稚吗?要是传回北凉不怕有损威信吗?”

    见陈宣义一本正经,刘十九收起笑容,不屑问道。

    “哼,威信?你认为本王是靠威信才能坐拥北凉之地吗?本王还真高看你了。”

    “二娃,你让爷爷很失望啊!”

    陈宣义目光微冷,紧紧盯着刘十九,两人四目相对,丝毫不让。

    船上一时寂静无声,让人感觉空气都变得浓稠,呼吸都不顺畅了。

    陈宣义率先收回目光,低头抬头间,又挂上慈祥笑容,感慨道。

    “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透过小友的轻浮目光,看到了一座坚韧不拔的高峰,那峰既高傲又沉稳,真是让人震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