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里照旧是有研学活动,今年是去最北几座城市采风,班上很多同学都兴高采烈。许恩殊却觉得忧愁,她不是很喜欢出门玩的人,与其舟车劳顿后阅览风景,不如在家睡觉,不过这种活动肯定是不能不参加的,她刚升了学,妈妈希望她多参加些这样的集体活动,多认识几个朋友,就是廖择文也会跳出来建议她去,权当出去玩,不然她老闷在家里不好。

    许恩殊看到通知以后去搜了一下那几座城市,这个时间段简直冷得惨绝人寰,顿时感到眼前一黑,什么看冰雕,滑雪的乐趣都被杀光了。

    她崩溃得大哭,母亲嘴上安慰着她,一边麻利的替她收拾好了行李。

    “厚衣服你到那边去买嘛,我们这边没这么冷,肯定没有这么保暖的衣服,而且带着衣服过去也麻烦,不哭啊宝宝,半个月你回家的时候妈妈肯定在家等着你的。”

    就这样,许恩殊万分不情愿的上了前往北方城市的飞机。

    期末考试过后,高三学生拥有为期五天的假期,但正逢一个竞赛开始,考完试廖择文便直接去了邻市,等他参加完竞赛回来,才知道许恩殊去研学了。

    “你阿姨说恩殊哭得眼睛都肿了,到了机场还抱着她不放,说妈妈要是我冻死了你会不会来给我收尸,把你阿姨气得哟。”

    廖母语气带笑的说,面上又难掩心疼,“那边冷成这个样子,白天都是零下十几度,我们家恩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

    廖择文听着母亲说话,心里想人家室内都是安着暖气的,他们那样目的的出行不会去偏僻的地方,市里差不了,可能室外会受点罪,不过到室外去都是玩,顾着玩哪里还会觉得冷,想归想,担忧一点不比母亲少。

    “你给恩殊打个电话嘛,慰问一下她。”

    廖择文很矜持的嗯了一声,开手机的速度也不紧不慢,不过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里,放到桌上的手不由自主的轻轻点了点。

    忙音响到电话要自动挂断了才被接通,许恩殊那边有些嘈杂,“怎么了?”

    “在哪里?”

    “在酒店里呢。”

    “和同学在一起?听起来有点吵。”

    “是的。”许恩殊气还没消,甚至有因为这通电话愈涨愈高的趋势,语气也不冷不热。

    廖择文看了眼时间,十点零八,这个点有心情和精力和同学在酒店房间玩,看来适应得还不错,稍稍放心了些。

    廖择文正想说那你好好玩,我先挂了,听到听筒里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点笑意,“是谁啊恩殊。”

    许恩殊推了一把凑她太近的文度渺,对方脸上是游戏输掉被画的王八,王八头正在鼻头,被许恩殊推开,文度渺皱了皱鼻子,王八头就跟着动了动,许恩殊笑得不行,回答道,“朋友。”

    她只有一个妹妹的事情玩得近一些的朋友都知道,这个时候说是哥哥打来的电话,文度渺一定要追问个不停,要是受不了他的软磨硬泡说出去了,整个班就都会知道了。

    文度渺嘿嘿的笑,“什么朋友啊,对象吗,这么晚打电话来查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