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楚沉开始注意到那抹偷偷躲在暗处观察的视线,无论是在练剑时、用膳时,或是在房间读书时,那道视线如骨附蛆般紧紧黏着他,那人的强烈爱慕迷恋情感却让他无比厌恶。

    楚沉一向淡漠,很少关心周围的事物,唯独那道时刻窥视在他身上的那道视线让他深觉恶心。

    在山上爱慕楚沉向其示好的人不在少数,得不到回应久而也不再执着,而那人却执着了许久。

    有时他的东西会莫名其妙的丢失,经过一段时间后又回到原位,楚沉想到暗处那人或许会用作什么用途,不禁一阵恶寒,通通将那些又重新出现的东西丢掉。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的人,终于有一天,在自己房间里察觉到那道如影随形的视线。

    楚沉瞥向了衣柜,摔出来的是一个不算陌生的人,一个外门的弟子,平凡温和的脸,瘦弱的身体因为紧张还在不停发抖,他端详着那人的脸,想起来自己不久前还用过他递上的水壶,这人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做了什么,想到此楚沉内心顿时有些作呕。

    那人瑟瑟发抖的跪着贴他,倾诉着对他的爱意,看着他眼里满是痴迷,啧,什么情爱,都是虚无缥缈且不切实际的,楚沉厌烦的将那人丢出门外。

    终于摆脱了那道时刻附在身上的视线,楚沉一身轻松,以为那人心觉丢脸不会再来,没想才过几日,又碰见那人。

    他夜晚在后山散步,回屋路上瞥见火光,提醒一句也懒得再多管闲事,那人就追了上来,看见是他欣喜不已。

    求着他原谅那日的事,跪下来毫不留情的扇自己脸,跟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没有两样,楚沉看着跪在地上自扇耳光的青年,心生恶意。

    他丢了一个罐子给那人,让他将萤火虫装满这罐子。

    靠在树下吹着凉风看青年满头大汗笨拙着追逐萤火虫的模样,滑稽又可笑,他将好不容易装满的罐子打开,也不见那人生气,还在小心翼翼问他是不是原谅了。

    楚沉真是没见过如此窝囊的人。

    后来这人得寸进尺般不断试探接近他,不知从哪听到他要和掌门女儿成亲的消息,巴巴跑过来,满脸卑微跪着求他不要成亲。

    他有意折辱赵久,没想到倒让赵久爽到了,跪在他面前撅着屁股被脚踩着羞辱也能射,真是够贱的。不过口技确实很好,吸得无比舒服,口腔又软又湿,夹得还紧,比自己用手解决舒服许多。

    那夜过后这人黏得他更紧了。

    那场比试确实算是另类的比武招亲,他对此无意,掌门亲自上门游说不得不参加,他早就打算好了输掉比武。

    输了比试后,他心情平静的走在回屋的路上,那人又跟了过来,小心翼翼跟在身边,嘴里说着安慰的话,双手捧着献上花,看清那人手里的花,楚沉心里起了波澜。

    年幼时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做完农活后,总会带着他漫山遍野的玩,远离村人的闲话和目光,母子两总是很开心,母亲会给他摘铃铛花做花环,告诉他有永恒坚守的爱的寓意。

    他知道母亲在等待着她的丈夫,他的父亲。

    赵久歪打正着,正好勾起了楚沉的回忆,忆起他和母亲一起的欢乐时光,楚沉那日心情大好,看着眼前的青年顺眼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