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的距离,像隔着一条银河般遥远。

    边赢面无表情从她身边走过。

    在两个大人上来之前,云边也站起身回房。

    挺好的,他们终于都回到自己本该属于的位置了。

    那是两个对立的阵营,曾一度混淆,现如今泾渭分明。

    当晚,边赢收拾了一点必需品,离开了明湖左岸。

    他没有办法以一个嫌疑犯的身份继续待在家里。

    没有开灯的房间,云边站在窗帘拉开一条缝的落地窗前,目送边赢走远,如同目送自己的情窦初开无疾而终。

    她一直望到看不见他,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晨曦的微光刺得她眼眶酸胀。

    冯越的病理切片在北京,取过来花了点时间。

    病理切片一到手,边闻第一时间带着边赢去了一家信的过的私人鉴定机构。

    父子二人现场提交样本。

    那几天漫长又煎熬,边家一片死气沉沉,云边甚至连走路都是踮着脚的。

    结果是周五下午出来的。

    机构通知边闻前去取报告,边闻单独带上边赢,没有带其余任何无关人员。

    鉴定报告显示,边赢与边闻不是父子关系,与云笑白做的结果一致。

    但Y染色体出自同一父系,而且DNA的亲权指数很高,两人为近亲,根据机构工作人员的判断,很有可能是叔侄或兄弟。

    至于边赢与冯越。

    系母子关系。

    边闻颤抖着手,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连站立都吃力,全靠机构的人搀着他他才没有倒下去。他无数次想,哪怕是云笑白想霸占他所以恶意抹黑冯越,都比现在这个结果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