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守了就给老子夺回来!”

    “将军已经上去二百多人了。”那名佐将摇着头“他***,那些人的箭射得又密又准,攻不下来呀!”

    “攻不下来就在派人去!”周昂咬牙启齿的咆哮着“让蒙古骑兵,让盾牌手,让火铳手,所有能喘气的都给我往东门赶,就是拿人命填也要把东城门给老子夺回来!”

    “是,将军!”

    。。。

    在通往东城门的街路上,盾牌手正小心翼翼的向前靠近着,盾牌手身后是火铳手,然后就是鄂托克部的战士,他们手中拿着弓箭,箭尖斜指着城墙。

    刚走出街道口,一阵密集的弓箭就劈头盖脸的射了过来,周昂这边的火铳手和弓箭手也纷纷回击,城墙上不时有人闷哼一声,从上面栽倒下来。

    然后就是一片沉寂,一名盾牌手透过盾牌的缝隙向城墙上看去,两个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街道,他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哀号“火炮!”。

    “嗵”一个火热的炮弹直直的飞向街道口。

    如此近的距离,所有挡在炮弹前面的盾牌立刻粉碎,然后就是人,街路上被趟出一条长长的血路。

    “嗵”又是一炮。

    城墙上的战斗却要比街道处更为惨烈。

    周昂的长枪兵正沿着城墙沿南北两个方向向东城墙进发,显然在兵力上他们更占优势,然而城墙就这么狭窄,除了正面冲击别无选择,在优势的兵力也无法展开包抄和侧翼攻击,只能面对面进行最原始的白刃战。

    这无疑是应该更有利于长枪兵的发挥。周昂相信这一点,所以他觉得应该很快就能占领东城墙,重新控制东城门,可是。。。

    钢铁和血肉之躯的较量比拼的就是双方的勇气,狭路相逢勇者胜,周昂的那些手下并不缺乏垂死的勇气,他们知道一旦让西门外的敌军进入东门,那么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死亡。但是在曾经的金帐武士、现在的光头军面前,这些勇气无论是从数量上还是从质量上都显得微不足道。

    这些光头军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没有尊严,他们的眼中只有李栋的命令,没有李栋,天大地大也无他们的容身之处,李栋让他们在这里守一个时辰,那么他们就算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也要守住这里,他们要证明给李栋看,他们有他们的价值。

    面对身披重甲且战艺高强的光头军,长枪兵们也是毫无办法,很多光头军不惜命似的冲进长枪兵的阵营,身上已经被戳了三四个血洞,可是他们依旧战意旺盛的和敌军缠斗着,直到血流净而死。

    短短不到一刻钟的光景,城墙上三四丈长的空间内便被双方战士的尸骸填满了,流淌出来的血水混合着城墙上的黄土,在明亮的月光下显得分外刺目。

    “清理通道!” 希都日古面无表情的下达着命令。

    双方保持前拥姿势的士兵尸体已经挤满了城墙上地通道,叠起了足足有三四层高,不将这些尸骸推开,战斗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了。

    倒卧在城墙上的士兵纷纷被推下去,有几个在栽下城头的时候发出哀嚎惨叫,显然是受伤后倒下却不幸被后面死去的同袍压在下面地倒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