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劲悬沉默。

    一个简单的反应都足以压垮陈织里猜疑的心,她抿唇,眼神仓皇又没自信,到最后,化为霸道的命令式:“不许你回去,她想就任她g想。”

    男人轻呵,像是在表达不屑一顾的态度。

    刺伤了没有安全感的陈织里。

    她气势转弱:“你走了,我还想你呢。所以,不许你走。”

    把话说得这么直白,陈织里以为陈劲悬会让步,没想到,他熟练开着车,语气平淡:“你不是还有个哥,关系那么好,可以天天出去玩,怎么会想我。”

    车厢静谧,窗外幽暗夜景匆匆闪过。

    陈织里像是拨开迷雾,心虚地T1aN唇,真诚坦白:“我……我没有更喜欢暮惟哥哥,你和他不一样,我最喜欢你。”

    陈劲悬没反应,眸sE沉静,车速不知不觉在变快。

    “你是不开心了吗?”陈织里小声询问,蜜糖般的眼珠不安眨着,突然有点羞涩:“你要是不喜欢我和他玩儿,我以后不去了,你别不和我说话。”

    眼看对方继续沉默,她试探地抓住他外套下摆衣角,轻轻拉扯,尾调缓而长:“哥哥……理理我嘛。”

    “我在开车。”

    陈劲悬肃声打断她的胡闹,冷淡口吻吓得她怯怯缩回手,表情委屈,小声嘟哝:“你对她说话那么温柔,就知道凶我。”

    开车的男人表情平静,心里却不认同她的说法,他对谁都不温柔。

    陈劲悬的接连默认都让陈织里抓狂,她仰靠在椅背耍赖,哼哼唧唧地吐出哭腔:“你对我冷暴力,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自己已经不顾形象,对方半点回馈都没有。

    陈织里绝望了。

    车子刚进别墅,她就解开安全带,待停稳,匆匆推门下车。她脑中只有一个坚持,不和陈劲悬说话,她也要冷暴力他。可点子太背了,她明明穿着运动鞋,下车就崴了脚,失重跪在地上。

    “啊……”她光lU0的膝盖re1a辣的,baiNENg手掌按在地上,被硌得泛起灼痛。

    陈劲悬下车就见她跌倒跪在地上,长发被风拂起,遮不住那张素白皱起的小脸。她就像小朋友,摔倒了可以自己起来,但只要有人来扶,就会大声哭出来。

    于是他远远地看:“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