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许聿辰果真兑现了承诺,每当她收拾书包准备去校外便利商店买晚餐应对晚自习时,就会看见许聿辰出现在他们教室门口,有时是陪着她去买饭,有时贪玩了,说想跟同学去打球,要她等一下,无论如何,他一定会出现。

    原先叶绽觉得晚自习时身边多一个他有些不自在,如今也渐渐习惯身边多了他的存在,看他奋笔疾书替她订正、写下详解,看他等得无聊时在参考书上涂鸦,有时是花,有时是高呼加油的火柴人,一样的特质是潦草。

    叶绽看着他推过来的书上的涂鸦,忍不住笑,压低声音道:「我的成绩进步了,但你怎麽画工都没有进步呢?」

    只见许聿辰装模作样地发出鼻息,「说什麽,我可是真心实意的。」

    「我很注重外表的,这个退货。」叶绽打趣。

    许聿辰闻言忍不住嘀咕:「连画也要退货,我就看以後跟你在一起的是画家还是漫画家。」

    叶绽不再理会他,带着笑意继续答题。

    开学放榜了,她学测考得不理想,於是许聿辰又y是在课後打工之余,多陪了她一学期准备指考。

    推过来的书从高中教科书变成小六法,而书上的涂鸦依旧潦草,叶绽在他那只绑马尾火柴人旁又画上了一只长了两根毛,稍微高一点的火柴人,并在「指考战士叶绽」的旁边加上「的好夥伴许聿辰」,抿唇憋着笑推到他面前。

    许聿辰看着,无声地笑了出来,都露出牙齿了,他抬头看叶绽,两人相视忍不住笑出声来,又立刻打住,生怕等等就被图书馆员轰出去,只得继续读自己的书。

    分明是痛苦的时光,叶绽却觉得,有他在,日子都缤纷起来了。

    父亲和母亲的冷战也结束了,即使父亲还是每天身上都带着酒臭味,母亲偶尔也还是会叨念几句,却还是转头对他们姐弟说,其实你们的父亲也没那麽糟,他工作很辛苦,别那麽讨厌他。

    无论如何,这个家庭总算重新有了声响。

    叶绽坐在书桌前收拾书包,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正要探头去看,没想到叶巧芝捷足先登,抓过她的手机,煞有介事地哇哇大叫:「又是许聿辰!你们怎麽每天都传讯息啊?」

    叶绽一把抢回手机,对她翻了个白眼,「管那麽多,你自己去找一个男朋友啦!」

    叶巧芝闻言见猎心喜,夸张地喊:「吼!抓到了!妈!叶绍哲!叶绽交男朋友啦!」

    叶绽摀住她的嘴,恶狠狠地说:「谁说他是我男朋友了?」

    叶巧芝挣脱,无辜地说:「那不然你说他是什麽嘛!」

    许聿辰是……

    叶绽没回答下去,摆摆手,没好气地说:「不要打扰我读书!」

    叶巧芝这才m0m0鼻子,自讨没趣地回床上躺着,拿起床头柜上从图书馆借来的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