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栖月从包厢里出来,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

    她打开水龙头洗手,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又低头捧起冷水拍了下脸颊。

    抬起脸,镜子里的人脸颊有些红。

    明明也没喝带有酒精度数的酒啊。

    口袋里手机响了下,她靠着洗手台翻出来,是商牧之打过来的电话。

    外面很安静,只有洗手台边缘滴答的水声。

    梁栖月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来电提示,她给商牧之的备注是他的名字。

    有一次被林秋意看见还被她说了,哪里有夫妻这么陌生的。

    但梁栖月却觉得没什么,好像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很习惯的把商牧之当成自己的丈夫,所以跟他相处也总是觉得别扭。

    而且谁知道自己在他那里的备注又是什么。

    肯定也是梁栖月,他都只叫她全名。

    梁栖月把手机放进口袋,假装没看见这通电话,也不想再回包厢那边打算直接下楼打车回去。

    之前没来过这边的酒吧,梁栖月绕了会儿才找到下去的电梯。

    楼上的包厢不怎么对外开放,电梯很快就到了,她进去,里面只有一对情侣,也是要下楼。

    梁栖月站在边上,看见电梯镜面里反射出来的身后两个人黏糊的身影。

    电梯到的很快,打开是地下停车场。

    身后的那对情侣先出去,梁栖月走在身后,低头在手机上打车,听见他们在前面叫对方宝宝。

    “宝宝”,林秋意也这样叫梁沉星。

    但梁栖月觉得这样的称呼很黏糊。

    她一点也不喜欢。

    地下停车场很暗,梁栖月站在入口位置,头顶的灯好像坏了,忽明忽暗的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