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住在你心上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在你的心上引发一场剧烈的疼痛。

    你让他住进你的心里,就等于给了他伤害你的权利。

    韶惊鹊神情一时间有些恍惚,一回想从前越飞萤交过那么多男朋友,平均一年分手四次及以上,好像真的从来没见她哭过,甚至连难过、萎靡这些词都没在她身上出现过。

    韶惊鹊忍不住开口问道:

    “萤子,所以从以前到现在,那些人......你一个都没走过心吗?”

    越飞萤皱起眉头,韶惊鹊原来可从没问过她这个问题。

    如果换成其他任何人,或许越飞萤都会觉得冒犯,可韶惊鹊不一样,她绝对相信韶惊鹊是真心疑惑,而不带有任何一丝的恶意,因此她更关心韶惊鹊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越飞萤几乎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走心?走胃,走肝,走肾不行吗?”

    从小到大,她的心已经受过太多伤。

    当她长大,有一天忽然意识到她可以把自己的心封锁起来,保护它不再受伤后,就再也没向任何人开放过,留在她心里的也只有一早走进却从没伤过她的韶惊鹊。

    而她和那些男朋友们一起吃吃喝喝,一起享受男女之间荷尔蒙交互带来的奇妙快感,过程中大家都很开心,那就继续,如果有人不开心了,那就结束。

    这样对人的影响充其量就是不开心,但不会伤心,难道不好吗?

    韶惊鹊也不懂,只是这样听来,她感觉自己应该是在不知不觉中对陆战走了心,所以哪怕现在想到他的名字,心里都隐隐作痛。

    她忽然感觉有些无力:

    “那如果不小心让一个人走进了心里,怎么才能把他赶出去呢?”

    韶惊鹊突然间颓唐的模样让越飞萤心疼——

    这就是输在没经验,傻乎乎就跟人掏心掏肺,早知道韶惊鹊穿越过来会早早遇到这么一遭,她那辩证唯物主义的第一课上辈子就该先教她!

    越飞萤不想她继续陷入忧伤的情绪里,故作夸张地用手在她面前比划道:

    “这还不简单!”

    “一个人的心就这么大,你往里装的东西多了,自然就把他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