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李公公还在身侧,他不好直接上去问她是怎得了。

      只能等带着她走离了一些屈承材的军帐后才看向她问道:

      “怎得了?你莫不是未按孤教你的那般言说?怎么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言语间,鹰眸男人从袖口内掏出一个丝帕递给身侧的黄裙少女,向来都是黑沉沉的鹰眸内头一遭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心疼之意。

      他想,应当是因为眼前的这少女是由他带来的,先前又和她说了许多什么他罩着她的话。

      如今她在他这处,就好似一只挂着他的名义,被她养着的宠物一般。

      既是他养的宠物,现今受了委屈,他这个做主人的心疼一些,也很是正常。

      在心下这般说服好自己后,屈睿哲见她伸手接过帕子后还是一副抽着鼻子,面上委屈异常的模样,最终做出一个像是安抚宠物一般的动作。

      宁念念还在想着她一个生活在人人平等时代的人,以后却要天天奴婢奴婢的自称,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便突然感觉头顶处落了什么带着炙热温度的东西。

      收起深思凝眸一看,她方发现原来不知晓什么时候身侧的鹰眸男人正伸出大掌摸着她头顶。

      见此,她瞬间顿住了脚下的步子,这下她不止鼻头被冻的发红,连面颊也布上了一丝绯红。

      面庞红扑扑的鹅蛋脸少女像只被人惹恼的小猫儿一般,伸出肉爪将覆在她头顶处的那只大手打掉,凶巴巴地问他道:

      “屈睿哲,你干什么呢?!”

      本以为这招安抚会有效的男人见状,知晓他的猜测出了差错,收回被猫爪抓了一下的大手后视线落在她面上,正经回她:

      “孤自然是在安慰你了,不然还能干什么?

      你该不会以为,你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女子能让孤对你起什么旖旎的心思吧?

      宁念念,现在还是白日,勿要过早地开始做梦。”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屈睿哲脑内却兀地浮现出不久前他在军帐内帮她穿衣物的时候看见的那一幕。

      倘若真的未起什么旖旎心思,他又为何会对那一幕记的那般清楚?光洁的玉背......纤长的双腿.......

      愈是回想起来,他那耳根处便愈是发烫。

      然,他这番话由宁念念听来,便很是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