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未曾见过这阵仗的鹰眸男人直接红着一张面将头转了过去,热着耳根沉声问她道:

      “你这是作甚?

      作为女子怎得能在男子面前袒露肌肤,你难道不知晓这会坏了你的声誉吗?”

      宁念念整个头都被罩在衣衫里,看不见此时屈睿哲面上的神情,只能通过他所说之话的语气知晓他这会儿有些生气。

      “哎呀,我不是也没办法了才叫你进来。

      横竖我这该遮的地方都已经遮住了,我都还未说被你瞧见了如何,你搁哪儿生个什么气?”

      见她这会儿还要呛一呛他,屈睿哲一个激动之下视线便不自觉地移到她袒露在外的肌肤上。

      “你......”

      一看到那不该看到的东西,他这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法说完,整个脑袋便又侧了回去,一时间不知晓该如何评价眼前这人。

      见他还磨磨唧唧不来帮她,宁念念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身子渐渐发凉了起来,刚吃了风寒丸好了些的情况又复发了些,接连几个喷嚏控制不住地打出。

      “屈睿哲,你快些,快些帮我将脑袋弄出来。

      不然再这样下去,就算我吃了曼姑娘给的风寒丸,估摸着也会染上风寒的。”

      听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发抖了起来,屈睿哲几番握拳之后,最终还是不想让她染上风寒,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将头扭了过去,同手同脚地走到她坐着的矮榻处坐下,而后问她道:

      “孤该如何帮你,你为何就不能自己从衣物里钻出来?”

      衣裙到手之后他是仔细端看了一番的,款式明明就是后殷女子惯常穿的流云裙,怎得就能被她穿出一种繁琐宫裙的模样。

      在他记忆中,也就听过一些世家贵女们抱怨宫裙较为难穿,还从未听说流云裙也难穿的。

      “我这头发丝好像挂在盘扣上了,你帮我解开一下,我这脑袋就能钻出来了。

      我自己当然是能钻出来的,但我若是强硬钻出来,这衣裳定然会被我扯坏。

      你也知晓,这衣裙是借的旁人的,那我自然不能将人家的东西弄坏,这才来叫你帮忙。”

      听此,男人抿唇过后小心着动作上手翻开盖住她头顶的衣衫,寻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几颗同她青丝缠绕在一处的盘扣。

      而后,轻柔着动作帮她挨个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