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这,倒还不必她如此心烦,她烦的,是信上的另一段话。

      ‘这次寿辰,务必要好好表现,切勿让宰相府丢了颜面。

      倘若的顺利的话,你与文松的婚事应当能成。’

      简言之,曼茂学想要借此次机会定下她和文松的婚事。

      大概是看曼千柔钓住太子了,觉得她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所以才急着用她稳住将军府这边的势力,真的是不放过任何给他自己牟得利益的机会。

      将手里的信封捏成团,她将其扔在地上,扭头回屋之前对着傻站着的少年道:

      “将这院子简单清扫下就可以了,扫完记得将我这门关好。”

      实实在在被当作下人使唤的屈玉奕:“......”

      他还以为这女人会客套客套,说什么天色已晚今日的打扫就免了这样的话。

      现在看来,真是他多想了。

      郁闷地将去往放着扫帚和灯笼的杂屋拿好东西,正准备动扫帚,右脚便踢到被曼灵瑶揉团扔下的信纸。

      他想起她离开前那副烦闷的模样,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弯腰捡起,将揉皱的信纸铺开,借着灯笼的光将信纸上的内容看完。

      信上一共就说了两件事,一件是将军府老夫人寿宴这事,还有就是曼灵瑶与将军府嫡子的婚事。

      想来,能够让她心生忧愁的,也只有后面这件。

      但他当时在风月楼里听那些人说曼灵瑶和这将军府嫡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似乎一直都很好,这事于她,不应当是好事吗?他为何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欣喜?

      兀地,当时在风月楼她避开将军府嫡子触碰的场景浮现在他脑海内。

      莫非,她对那将军府嫡子并未心生爱意?

      揣测到这处,屈玉奕竟有股长舒一口气的感觉,像是堵在他心口的东西散去,又像是别的什么。

      想了下他明日正好没有别的安排,一个想法在他脑海内成型。

      既然已经决定抢走屈睿哲想得到的东西,那明日,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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