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苏美人去乾清宫,一直未出来。”皇后身边的嬷嬷,低语一声,倒着茶水。

    皇后低垂眼眸,轻笑一声,“这是坐不住了,那就随她去吧,喝了这么多年避子汤,还能有孕?”

    “断是不能的,老奴都是亲眼看着她喝的。娘娘,太子昨个又差人来催了,可顾家二姑娘皇上已经赐婚了。”

    “那顾锦璃有什么好的,病恹恹的,他怎么就看上她了?肖将军妹妹虽不是首选,可也能帮衬辰儿。”

    皇后打心底想顾家灭门,可她儿子偏偏盯着病秧子不放,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

    顾家姐妹在世一天,她便心不安,问过国师,下令处置,可那老东西却说翻不了盘。

    还有裴衍,等了这么久还没死,怎就那么命长?

    皇后落下一句话,又说道:“去请国师,本宫有事商议。”

    “是。”嬷嬷应声转身出去,皇后端着茶盏抿着,先给苏美人留点时间,不然这回去,不得在太阳底下晒着,还惹人不悦吗。

    她可没那么不识趣,溯文帝该死,所有不从她的都该死。

    眯着眸子喝茶,就听外面有脚步声,摆手遣了所有人,随手拿起镜子照了照,又将衣领拉低了一些,靠在那闭着眼,扇着扇子。

    嬷嬷请国师进去,便随手关上了门,去院门口候着。

    待国师看见慵懒小憩的皇后,凝白的脖颈漏出大半,垂下眼眸拱手施礼,“见过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召老夫何事。”

    皇后闻言扇着扇子的手一顿,睁开眼眸看向国师,“何事,你就说问这一句是吗?”

    啪的一声摔了扇子,紧着手眉眼微蹙,“辰儿要娶顾锦璃,可皇上已经赐婚十七王爷,你到底要拖到几时动手?”

    国师沉了沉气,抬起眼眸,“顾锦璃不适合太子,十七王爷命数天注定,无需在动手。”

    “皇后娘娘,老夫将毕生所学传授太子,可他不认真研习却偷练禁术,有违天道,老夫无能为力。”

    皇后闻言猛然站起,几步近前一把抓着他的衣领,“你与本宫同出师门,若不是你一心求道,我怎会被逼进宫?”

    “白锦先,你可记得你立下的誓言?听从本宫服从本宫,不得二心,现在说无能为力,指责辰儿,你配吗?”

    皇后与国师曾是同门师兄妹,两人一见如故,许下终身,皇后修道不足一年,母家为了权势,将她送入宫中。

    离开前,皇后问他为何不同父亲说明,白锦先说他一心求道无儿女私情,让她忘了,恨他,杀了他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