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余莺儿如此,安陵容忍不住在心头叹气。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懂得自尊与自爱,安陵容自己出身不高,自然不会以出身论英雄。

    可余莺儿出身且不说,得宠手段本就不光明,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很难让人有好感。

    这会儿……

    华妃宫里浓烈的欢宜香充斥着安陵容的鼻间,她忍不住蹙眉,抬眸去看那个端然坐在上首的女子。

    雍容华贵,美艳不可方物。

    “见过华妃娘娘,华妃娘娘万福金安。”

    安陵容随着沈眉庄一块儿对华妃行礼,后者不过神色淡淡,只慢条斯理抬眸扫一眼她们二人,随即冷笑一声,问道:“你们何故来得这样迟?”

    “人都到了,可就只差你们了!”

    来迟!?

    分明是颂芝一叫,她们就跟着过来了,这也能迟?

    安陵容晓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与沈眉庄互望一眼,只能自认倒霉。

    “嫔妾刚刚病愈,许是身子尚未好全,故而走得慢了一些。”

    安陵容主动回答,将过错都拦在自个儿头上,她想,沈眉庄那儿恐怕也没什么像样的理由。

    “哼。”

    华妃嗤笑,似是看不上安陵容,嘲讽道:“安常在的身子果真是娇贵得很。也不晓得这个样子,能不能好好侍奉皇上。”

    “不如本宫回头就去告诉敬事房,叫这个月都撤了安常在的绿头牌,叫安常在好好在延禧宫里养身子,省得又出差错。”

    !

    又撤她绿头牌。

    果然。

    这华妃记恨一个人,最盼着的便是那人失宠,撤绿头牌,便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