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给轰走了。”

    “去把人再追回来。”

    念春啊了声,以为自己听差了。

    于嬷嬷道:“娘娘是什么人,岂会跟这样角色一争长短,平白掉了娘娘的价。岚昭仪既然要截人,那让她过来截好了,省的让她背地里说嘴说咱家娘娘气量偏狭。”

    暖榻上,文茵感到他越来越失控的动作,忍不住按上腰腹上那只手。

    “圣上,时候还早,况臣妾还未梳洗……”

    “事后再洗。”朱靖挥手落了帷幔,指腹从她的襟扣依次划过,解开,“朕等不及想尝尝甜羹的滋味。”

    文茵的轻动了动眼睫,没再继续说什么。

    即便她今日心情低落到极致,却还是配合的搭上了他的肩。

    一月一次,这是他们早些年相互试探后的结果。这些年,他们虽然在此事上从未明说,可彼此都心照不宣。

    一月一次,是她的极限,同样也是他的。

    她,不想触怒他。

    他的身体很重,气息很烫,她被他挟裹着,宛如被罩进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里。

    她乌濛看着层叠晃动的帷幔,心如沉在墨里的水渍,透不进一丝光亮。

    房门外的冯保睁大了眼珠子看着于嬷嬷领进来的人。

    “嬷嬷您这是……”

    “哦,是岚昭仪病了。”于嬷嬷解释着,皱眉叹气:“本来也不想放她进来惊扰圣上与娘娘,可听她说得厉害,老奴也担心岚昭仪病重,怕有个什么万一。当奴才奴婢的,实在是担不了这样的罪过。”

    岚昭仪身边那大宫女就势噗通跪下,膝行过去哭求:“请您行行好,让奴婢去求圣上看望我家娘娘吧……”

    冯保脸色一变,急得低声呵斥:“止住!圣上在里面,你要惊扰了圣驾,死一百回都不够!”

    那大宫女吓得脸一白,哭声也止了,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家娘娘正是受宠时候,圣上要知道娘娘病了一定会赶过去看望的。

    再一想,刚才连长信宫的第一嬷嬷都对她恭恭敬敬的,怎么看都是变相服软。她暗自猜测,应是因着坤宁宫的事,圣上给他们娘娘撑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