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行:“……咳咳咳,他虽然没死,但受了很重的伤,现在死没死,就不知道了。”

    史莺莺脸色骤变,小心翼翼去探杜的鼻腔,有温热的呼吸,她提起来的心刚落下,手被握住了,落下的心脏也象被那只手捏住了,难受得紧。

    杜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别听他的,我死不了,咳咳咳,你刚才那一拳,确实,打得有点重,我感觉,咳咳咳,伤口崩开了……”

    史莺莺眼里起了水花,怕被他见,飞快的抹了一下,低头查,“伤口在哪啊?我

    ,得重新包扎,我去找止血粉来,你等着啊。”

    宁九递过来一个包裹,“这里边都有,你给他弄吧,他不愿意我帮他。”

    史莺莺马上接过来,“好,我来,他不喜欢外人碰他的,你别介意啊。”

    宁九忍住笑,瞟了杜把头扭向另一边,脸色微红,对史莺莺的话,他竟然无法反驳。

    史莺莺让伙计把杜抬到她房间,关上门,过来解衣裳,杜虽然全身上下都被她过,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所以还是有些羞涩的,“咳咳咳,包扎就包扎,干嘛非得脱衣裳啊。”

    可紧接着下边一凉,他骇得要坐起来,被史莺莺按下去,“乱动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杜感觉自己象一块砧板上的肉,被她这里揉一揉,那里搓一搓,史莺莺是个细致的人,他身上每一处伤口,她都要仔细处理妥善,力求完美,横竖从前也是这样过来的,他闭着眼睛随她去弄。

    杜身上被湿水细细擦过,伤口都上了止血粉,感觉整个人都清爽多了,伤口也没那么疼了,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对着账顶露出欣慰的笑意,回家的感觉真好啊!

    史莺莺对料理他的伤势很有经验,知道怎么样快迅的把衣裳剥下来,剥完衣裳再剥裤子。

    史莺莺忙活了一大通,总算是忙完了,端着污浊的水盆到外头去倒掉。

    她在院子里呆了许久,直到发烫的脸慢慢冷却下去,才返身回到屋里,悄悄走到床边一,杜已经睡着了,打着细细的鼻鼾,她站在床边了半天,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最终还是转身出去了。s11();

    杜:“……”他确实伤得有点重,不然,绝不可能让她得手。

    “当然是伤口,”史莺莺在他屁股上用力拍一下,“不然还能是什么?”

    史莺莺把盆里的脏水泼掉,对着天上的月亮无声的笑,回来了就好,他回来了,她的心就安定了,再不会茶不思,饭不想了。

    “正因为在腰上,所以要脱。”史莺莺不由分说,手伸在被子里硬把他的裤子扯了下来。

    杜吁了一口气,还算好,知道在被子里脱,省得彼此都尴尬。一扭头,到史莺莺端着铜盆放在桌上,拧了帕子过来,先帮他把脸细细的擦了一下,她俯着身,幽兰的气息直往他鼻子里钻,他忍不住咽了咽喉咙,想说话又没说。

    史莺莺答得很坦白,“脱了衣裳让我啊,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不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