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景到底是柔云公主嫡长兄,兄妹情深,其罪当罚,其情可悯。如何处置,当由君上圣裁,外臣不好妄加评判。”凤罗阁点到为止。

    “中大夫言之有理,年轻人嘛,冲动毛躁一些很正常。对公子景,斥责一番也就罢了,省得外人说本公这个当叔叔的刻薄。”唐公密竟也轻飘飘放下。

    “君上仁慈!”凤罗阁一阵恶寒。

    唐公密话锋一转,亲热说道:“和亲之事断不可废,既然公子景不愿当这个送婚使,不如中大夫辛苦一下?”

    “君上圣命,老臣本不该辞,只恨老臣体弱多病,怕是无力完成君上托付,万一…咳咳…实在有辱国威。”凤罗阁突然变得颤颤巍巍。

    演,

    接着演!

    唐公密可是听说,这个老不死的,一顿还能吃三大碗饭呢。

    “中大夫如果身体欠佳,那便由凤山烈代劳。本公听说贤侄在司寇府干的不错,正好出去历练一番,中大夫以为如何?”

    “老臣代犬子谢君上隆恩。”

    凤罗阁硬着头皮应下,他已经推脱一次,哪怕是三朝元老,也没资格拒绝第二次,不然就是忤逆了。

    “好好好。”

    唐公密很满意凤罗阁的态度,正准备让凤罗阁退下。

    就在这时,司马兼明光旅旅帅,唐国第一高手,第一名将鹤拓,匆匆赶来觐见,见太宰也在,微微一愣,还是禀报道:“君上,边关急报。”

    “什么?”

    唐公密怀疑耳朵听错了。

    “丹陵府主叔豹青鸟传信,说接到庭山急报,发现风犬部落正在集结大军,意图西进,请求丹陵府即刻发兵增援。”鹤拓说。

    “风犬人疯了吗?还是庭山危言耸听?”唐公密下意识不信任庭山。

    “叔豹已经连夜派人核实,获悉,四天前,风犬部落少主赤尾被杀,兀赤女儿也被掳走。风犬发兵,应该是确凿无疑。”

    “这样……”

    唐公密的心情突然有些糟糕,抬头看向凤罗阁,“这件事会不会是公子景派人干的,耍性子,破坏和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