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樱出来喇!”

    “小白樱!侬今天交关漂亮!”

    “白樱,等会到我包厢吃口酒嚜!”

    底下常来的客人都认得这女人,此起彼伏得喊着她的艺名。

    朱文英朝下面的人妩媚得笑,白嫩的胸脯因为踩着高跟的步子轻晃,惹得台下一片啧叹声。

    前奏响起,没等台上开嗓,单易叫上随行的人,就往门口走去。

    钱荣生是一步三回头,摸着下巴,生怕嘴里的馋涎流出来:“这女人身段也太好了,腰细腿长,胸大屁股肥,怎么起了个名叫小白樱,我看应该叫艳牡丹。”

    向叁也舍不得挪开眼,整个人跟螃蟹一样斜着走,不停地瞄她:“就是说,前面出来的那个小妞跟她比起来就是朵软趴趴的木棉花。”

    走到门口,余亚樵在门边上送客,知道单易住处离这远,特地备了车,让司机在马路边等着。

    向叁将司机赶下来,自己坐上了驾驶位。

    余亚樵挥挥手示意那司机离开,他半截身体探进车后座。

    “单先生,这批东西什么时候给您送过去?”

    “时间地址届时会通知你。”

    余亚樵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见单易有些不耐烦了,将车门一闭,挥挥手道:“单先生有空带上弟兄们常来!”

    一路上,向叁照着单易给的地址摸路,嘴上也不闲着,与旁座的钱荣生聊起了天儿。

    “你说咱什么时候来这玩儿一把,反正里边的女人给钱就能上。”

    “老子就要那个最骚的小白樱嘿!”

    “那娘们估计你轮不上,没看底下一堆排队的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就是个歌女。往那白樱领子口里塞上一把大洋,她能翘着屁股趴在老子脚跟前摇尾巴。”

    车前座的两人来回说着下流话,三句里边两句逃不出只刚才瞥到几眼的白樱。

    单易是个糙人,也没管他们,闭着眼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