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男的?”她问。

    “我一个老爷们,喜欢什么男的?”卢闻礼道,“我可能比较爱狗。我们驻扎的村子里有一只黑狗,它被炸死的时候,我哭了三天,难受了好几个月,跟死了老婆似的。”

    司玉藻:“......”

    张辛眉:“......”

    张太太比较善良,张先生心里对卢闻礼做了评价:“此人有病!”

    早知道司玉藻的师兄都是这样的,他也不费劲去提防了。

    卢闻礼又道:“学妹,上次不是让我去找小姨吗?我一直没见过她。”

    当初司玉藻上了战场之后,两位副官也分别入伍。

    战时情况特殊,空中有了管制,司行霈的飞机不能再随便飞往上海,哪怕有军方的关系也不行。

    司家发电报,让渔歌回新加坡,一个人留在上海也很危险。

    顾轻舟知道顾纭也在,也给她发了一封。

    顾纭却说:“我不去新加坡了,我要去北平找我姆妈和阿姐、姐夫。”

    渔歌一个人回来了。

    她也算机灵,一路上坐车、坐船,两个月之后回到了新加坡。

    战事越来越激烈,上海也遭受了炮火洗礼,新加坡同样被日军围困,马来半岛丢失了一半,顾轻舟的消息再也传不到上海,她也没空去顾念其他人了。

    等日本投降,战争结束,已经是三年后了。

    她失去了顾纭的音讯。

    如今局势还紧张,司家情况又特殊,司行霈跟政府申请了好几次民用航道,都被拒绝了。

    所以,顾轻舟不好去上海找人。

    司玉藻只能发电报,让在国内的同学帮忙留意,顾轻舟也托了其他人去找。

    “算了,我姆妈都找不到。”司玉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