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郁!”

    朝靳峰气得说话都能听见磨牙声,“女孩子要自爱!”

    她怎么能如此自暴自弃,不知自爱?

    曾经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明珠,怎么一下子变成这般黯淡无光的小石子?

    世清郁却是笑了,娇媚婉转地声音像莺歌一般俘获着每一个听到她话语的人儿。

    “二哥也想试试吗?”

    朝靳峰有那么一瞬被动摇了。

    但强烈的道德感遏制了他想法的孳生。

    “阿郁,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朝靳峰的眼神里尽是失望,他怎么也想不到往日追在他身后唤着二哥的女孩,如今堕落成了这副模样。

    “我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世清郁垂下头轻哂,“二哥你不知道吗?”

    朝靳峰忘不了那时世清郁脸上的表情。

    那种糅杂着恨、无奈与不甘的神情,像一把斧子,不停地砍在他的心上,劈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世清郁那双眼睛似有着魔力,朝靳峰望入她的眼底,想要看破,却被带入了她眼里的迷雾中,再也走不出来。

    那天,朝靳峰把世清郁送回了世家,之后也仍旧不觉疲倦地为她收拾着各种烂摊子,但两人的对话越来越少,最后哪怕面对面相见,也再无话语。

    有一次,世清郁和她的男性朋友们在世家的某处宅邸内开轰趴。

    朝靳峰赶来时,看着屋内乌烟瘴气,似妖魔鬼怪在四处横蹿,一怒之下差点砸了屋子。

    那些酒肉朋友顿时吓得作鸟兽散,只剩下喝得烂醉的世清郁一人,朝着朝靳峰骂骂咧咧。

    “你干嘛,赶走我朋友?你把他们都赶走了?谁陪我玩,啊?”

    朝靳峰看着这醉眼迷蒙的女孩,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你想玩?好,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