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心里千百个不相信,可在他未曾留意的某个角落里仍然还是有一样东西渐渐脆裂开一道细不可见的纹路。

    齐元缨道:“儿臣说了这事和苏泽没关系,父皇您能不能讲点道理?”

    皇帝不无震惊地盯住齐元缨,他不知元儿为何对苏泽的态度有了如此大的转变。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苏泽的死活了?这阵子他疏于留意苏泽,难不成是苏泽对齐元缨做了什么?

    齐元缨扶起苏泽。

    因苏泽跪的久了,腿有些麻,所以他打了个颤,不自觉地靠到齐元缨身上。

    齐元缨身上软软的,不像是能承受得住他这么使劲靠过去的样子。苏泽勉强打起精神站直,不敢再靠着她。

    齐元缨却贴上他的肩让他放心靠着。

    齐元缨抬头道:“父皇,儿臣先把人带走了,回头再来和您解释。”

    回到含瑛殿,齐元缨拿出药箱帮帮苏泽处理伤口。

    她这含瑛殿都快成专供苏泽使用的药馆了。

    齐元缨将跌打药收入药箱合上盖子。

    齐元缨问他:“还是不想出宫?”

    苏泽默默看着她,摇了摇头。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苏泽和齐元缨两相坐着对看,一时无话。

    苏泽不经意间将目光落在她脖子上那道细长的伤口上。

    “苏泽,孤和你商量个事好不好?”

    苏泽看向她,等她说下去。

    “孤想去西边。”

    邪气诞生之地,周围难免有阴寒之物,可昨儿那间屋子里却没有,所以她猜测邪气真正的母体应该在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