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别无他话。

    沐祁归待父母双亲一直恭敬有余,亲近不足,她的疏远冷淡倒也没让旁人瞧出破绽。

    沐承昌并不在乎虚礼,他敛住笑意问道:“祁归,为父临行前教你的剑法,你可有勤加操练?”

    沐昭瑾抢白道:“姐姐日日晨起练剑,最是勤奋,父亲放心。”

    沐承昌终是满意地点点头,对着赵氏叮嘱道:“我还要去向皇上复命,何时出宫尚不可知。你先带瑾儿和祁归回府。”

    赵氏俯首,“是。”

    二更天,不归轩灯火通明。

    引玉陪侍在沐祁归身侧,剪烛磨墨,“小姐,抄写佛经何必急于一时?夜已深了,不如……”

    沐祁归落下一笔收尾,将写满的纸张收拢在一处。

    引玉以为劝说有效,打个哈欠道:“奴婢去给小姐铺床。”

    沐祁归起身撩开霞影纱步入正堂,“不必,人快到了。”

    “谁要到了?”

    引玉尤在发愣,已有下人过来叩门,“小姐,老爷遣人来请。”

    前院书房周围有沐承昌亲兵把守。

    引路的仆从将沐祁归引至垂花门,就熄了手提灯笼退至暗处。

    有眼熟的兵士迎上来,“国公爷等待多时了。”

    沐祁归目不斜视,直接推门进了书房。

    烛火照映下,已经褪去铠甲的镇国公,正在执笔书写奏章。

    暗青深衣让沐承昌眉宇间的煞气削弱了几分。

    沐祁归摩挲着袖中匕首,立在木隔门外。

    一站一坐,四方皆静,狼毫在纸张上划动的细微声响在暗夜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