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行直言不讳,“镇国公府怎么没有为你办及笄宴?”

    冯子衍给夏景行使了个眼色,低语道:“还能是什么?必是镇国公夫人忽视祁归妹妹。你别招祁归妹妹伤心了。”

    他拿出藏在袖中的锦盒,安慰沐祁归道:“你莫要难过,我们都给你备了及笄礼。”

    锦盒里是一枝白玉腊梅簪子,雕刻精细,简约大方。

    冯子衍温尔道:“子衍想着祁归妹妹不会喜欢金银俗物,就擅自做主挑了玉梅簪。”

    “多谢冯公子。”

    沐祁归转身将簪子交予引玉,命她收好。

    不等‌沐祁归嘱咐完,夏景行不耐烦道:“接着。”

    话音一落,血光闪过,沐祁归下意识接住了来物,以免伤及引玉。

    来物入手生温,其上血光涌动,是夏景行送的及笄礼。

    夏景行仰靠在椅子上,“这镂雕血玉镯是祖母让我给你的。说是上回事出匆忙,没能来得及给你见面礼。”

    冯子衍疑道:“你祖母何时见的祁归妹妹?”

    沐祁归想起夏景行在祠堂里逞强的模样,唇角不禁浮出几分笑意。

    夏景行耳根噌的一红,“就你话多。”

    冯子衍一脸茫然,“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沐祁归看夏景行愈发窘迫,帮夏景行打圆场道:“没什么。”

    她斟满酒盏,“不管怎样,祁归都要谢谢你们来给我过‌生辰。”

    有祁归妹妹敬酒,冯子衍瞬间忘了夏景行的事,举杯道:“祁归妹妹客气了。”

    正说笑着,雅间里倏地一冷。

    沐祁归敏锐地觉察到压迫感,侧身望去。

    玄衣墨发微动,宁王捏着扇子走进雅间,似笑非笑道:“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