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慕只恨电梯门关的太慢。

    疗养院这金贵地儿确实不让不明身份的人出入,不过戚慕拿着导演给的工作牌,还是成功问到了苏牧呈的病房,到了病房门口,想象的一排排黑西服保镖站岗的场景没出现,门口反而只站着两个穿戴都一水儿贵气的豪门公子哥。

    一个眯眼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瞧见戚慕,双手抱怀打量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特嫌弃的摇摇头,还向旁边人努努嘴巴,不知在那传什么暗号呢。

    传的戚慕心里一慌。

    另一个倒没像打量货物一样暗自对戚慕品头论足,只温润得笑着问:“来找苏牧呈的?”

    戚慕没说话,甭着脸点点头。

    温润男安抚得笑了一下:“你别怕,你若不是件,夫,今天这事就跟你没关系。”

    什么玩意?奸,夫是哪里来的虎狼之词?

    门打开,瞧见里面的场景,戚慕瞬间呆滞了:地面上没说血流成河吧,但是星星点点的血迹,从门口一直拖到里间的病床上,白色床单揉成一团,被单上也是一片血红,苏牧呈穿着病号服正站着床边,一手捂着滴血的手背,梗着脖子一脸倔强,跟个宁死不屈的革命党人似的,旁边输液管垂下来还在不停的晃悠,针头拖到地上流出几条涓涓细流,显然是被人暴力扯掉的……仿佛一个凶杀案现场。

    而苏牧呈的正面,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双手半扣着搭在大腿上,肩背挺直,冷硬,就连后脑勺的头发丝都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他的身后是两个黑西服的保镖,一左一右……仿佛上演黑帮情仇。

    戚慕:“……”

    我草,戚慕瞬间蔫了,这是出门没看黄历,还是半路踩到狗屎了!!!

    “怎么?怕什么?不会真是奸,夫吧?”身后眯眼笑的人一巴掌拍在戚慕后背上,把他推了进去。

    戚慕觉得这一下就把他推进了万丈深渊。